姜夜莺看着自己的过去随着那阵浓烟散去,心情反倒有些释然:“我只庆幸自己不在那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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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渐渐散去,四人立刻冲进了房内进行搜查。
什么人都没有。
“小杨你上二楼!阿龙你去楼顶,他们没路下来,可能是往上走了!”断臂的老大冷静地指挥完,拿起对讲机道:“这里是老大,门口有什么动静?”
“边门没有动静。”“后门没有人出入。”“……嗯,前门这里看到一些东西,在入口处好像有人影,看上去像是目标。”
怎么可能?老大从怀里掏出一个望远镜走到阳台上眺望,发现在整个社区的大门处,真的有几个人影,两个躺在地上,而另外一个则站在两人身旁,一手托着一把狙击步枪透着瞄准镜看着老大,还伸出另外一只握着对讲机的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糟糕!意识到不妙的老大赶紧向地上一趴,这时,子弹击中什么东西发出的撞击声也随之传来。老大悄悄地抬头一看,这一枪说实在的还射得真歪,都打到C座和D座之间的间隔门,离老大所站的位置起码十米远。
“唔!看来狙击不是我的长相,可谁叫我把擅长的那位踩在脚底下了呢?你说是吧,‘老大’?”对讲机里传来了言先生嘲笑的声音。
老大在地上爬了两步,拿起对讲机,恨恨道:“你不知道你惹上了什么人,小子,我发誓……”
“发誓要让我不得好死?”言先生打断了老大的“狠话”,不屑道:“第一次我废了你一条膀子,第二次我交代了你两个手下,下次你准备如何?开着坦克来收我?不管你的主顾是谁,我觉得你实在该和他报销一下手下们的医务费。因为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的人,我就不会再那么温柔了。”
老大在对讲机的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我只想知道阁下大名,至少让我知道我是栽在谁手里。”
言先生没有回答老大的问题,只是朝着他摆了摆手道来声“再见”,然后便扔下两个昏倒的杀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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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了?你确定他们不会追我们么?”在终于启动并行驶起来的汽车上,在驾驶座上的姜夜莺问道。
“那个老大看上去是个聪明人,他应该能看得出来,这笔生意有多不划算了。而且我还在他们两辆车的排气管后面做了一个简易的保险。”言先生像是做了一个成功的恶作剧似的坏笑道:“当他们一发动汽车,排气管一出气,一震动,就会把我准备好的糖就会掉入管道里的可乐瓶中,之后易爆的组合再被热气一加热,喷出的可乐倒流进排气管里……估计他们几个小时内都不太可能追得上来了。”
姜夜莺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怪物,我可没想到你还是个恶作剧的艺术家。”说完,两人对视后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们从事情开始以来,笑得最畅快的一次。
不过笑声过后的冷场,也是从事情开始以来最长的。不知为何,无论是一直喜好于讽刺的言先生,还是问题问不完的姜夜莺,一下子居然都想不出任何的话题,来结束这本不该有的尴尬沉默。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看着言先生,却想不出任何的话题来?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在姜夜莺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那跌宕起伏的飞翔,那生死一线的拥抱……她曾听说过在濒死状态下可以刺激人的荷尔蒙分泌,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情绪,现在姜夜莺开始相信这种说法了。
该死的荷尔蒙!察觉到自己想法的姜夜莺脸色微微泛红,她猛地摇了摇头,甩掉了不该有的想法。
“我们这是去哪儿?杀向我舅舅的家么?”良久的沉默后,还是姜夜莺用她十分没有营养的问题先开了腔。
言先生似乎也为寂静被打破而欣慰地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用,‘你舅舅就是罪魁祸首’目前还只是一个假想,还需要一个证明。”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假想也需要证明了……”姜夜莺问道:“那要怎么证明?”
“这个容后再说,我们还是先解决你的附加问题吧。”言先生说着往前一指:“在街对面的那里停车。”
“附加……问题?”姜夜莺抽了一口凉气,抬头张望,在言先生说要停车的地方不远处,一个“舒心旅馆”的霓虹灯招牌正在闪烁着灯光。
“不行!!”姜夜莺尖叫着踩下了刹车,没做好准备的言先生差点摔了一个嘴啃泥,头还撞上了车前窗。
“你说的没错,这辆车的刹车系统出奇的好,”言先生摸了摸撞到玻璃上的头,“不过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情‘不行’么?你对医院有什么意见?当初体检你的阿姨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蕾丝边?”
“医院?什么医院?”姜夜莺愣了一下,她将头探出窗外一看,才发现在远比那家旅馆近上许多的地方,有一家非常大非常大,却被姜夜莺在方才遗漏掉的肿瘤医院。
言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除了脑袋之外,眼睛也需要好好医一下,你到底下不下车?”
为什么自己会看不到近在咫尺的医院,却去注意那家旅店呢?该死的荷尔蒙!姜夜莺在心里又骂了自己一次,然后问道:“我们去医院做什么?”
“来完成你的附注条目一,亲眼确认你父亲的问题被解决。”言先生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道:“这就是我们解决你父亲经济问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