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更奇怪了。
陆迟风余光轻轻扫过郁秋的脸,没有漏过郁秋适时露出的一丝迷茫。
陆迟风几乎是脱口而出,想问郁秋,你是真的忘记了吗?
可是,怎么会忘?
是因为在吃药吗?
为什么吃药?
那天为什么突然发抖、害怕?
是在看心理医生吗?
七年前突然消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几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想问的问题很多,他想听郁秋亲口告诉他,陆迟风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嘴唇微动,“郁……”
“那我们去吃其他的吧。”
几乎是同时,郁秋也出了声,微微躲避了陆迟风的视线,说道。
“就当朋友叙旧。”
陆迟风差点没被这话给气笑。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看向郁秋的目光。
“朋友”这个定位让他感到荒谬到好笑,七年前的感情仿佛只是个笑话。
而他近乎想急迫知道一切的勇气也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
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朋友”。
陆迟风心里又给郁秋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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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终选定了一家评价较高的锅物料理,主要是近,走十几分钟就能到。
一路上很安静,陆迟风长得高腿还长,穿着黑色长风衣像是模特出街,同时也更能兜住风,习惯性地走到了郁秋的另一边,靠近马路的一侧,帮郁秋挡风。
两个人都各走各的,但又很默契地在一棵艰难开了些花的樱花树下驻足了片刻。
“好漂亮啊。”
“嗯。临江市能种樱树,还挺少见的。”
像这样同行的路他们一起走了三年,又在京市公安大学门前走过几天。
这么沉默还是第一次。
如果没有七年前的不告而别,是不是郁秋也能圆梦成为一名刑警,是不是他和郁秋就成同事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重逢的那天,郁秋对他说,说他很高兴陆迟风成为了一名刑警。
可是,“成为刑警”这个梦想,分明只是郁秋一个人的。
陆迟风的人生从来没有什么梦想。
要是当时直接把郁秋关起来就好了。
陆迟风面无表情地想。
关起来,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