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苏里贺达村,&rdo;哈利说,&ldo;去采集那对双胞胎的口腔黏膜。&rdo;
农场周围的野地上,冰雪正在撤退,但依然盘踞在乡野间的灰色冰雪十分湿滑。
罗夫&iddot;欧德森站在门口等他们,随后端上咖啡。他们脱下外套,哈利表明来意。罗夫没问原因,只是点点头。
双胞胎正在客厅里打毛线。
&ldo;你们要打什么呢?&rdo;卡翠娜问。
&ldo;围巾,&rdo;双胞胎同时说,&ldo;阿姨在教我们。&rdo;
她们朝奥娜比了比,奥娜坐在摇椅上,也正在打毛线,对卡翠娜微笑说:&ldo;很高兴再见到你。&rdo;
&ldo;我只是要采集一些她们的口水和黏膜,&rdo;卡翠娜爽朗地说,举起棉花棒,&ldo;张开嘴巴。&rdo;
双胞胎咯咯嬉笑,放下手中毛线。
哈利跟着罗夫走进厨房,厨房内一个大水壶里的水已烧滚,里头弥漫着热咖啡的香气。
&ldo;所以你们搞错了,&rdo;罗夫说,&ldo;那个医生不是凶手。&rdo;
&ldo;可能吧,&rdo;哈利说,&ldo;也可能他毕竟还是跟案子有点关联,我可以再看一次农仓吗?&rdo;
罗夫比个手势,请哈利自便。
&ldo;可是奥娜整理过了,&rdo;他说,&ldo;里面没什么可以看的了。&rdo;
农仓里的确整理得很干净。哈利记得那晚侯勒姆采集样本时,鸡血溅得满地都是,又浓又黑,但现在都已清理干净。曾被血迹渗入的木地板呈粉红色。哈利站在砧板前,看着门口,想象希薇亚站在这个位置杀鸡时,雪人走了进来。她是不是十分惊讶?她已经杀了两只鸡,不对,是三只。他为什么认为是两只?两只加一只,为什么是加一只?他闭上双眼。
当时有两只鸡躺在砧板上,鸡血洒在锯木屑上,这是杀鸡的正常方法。但第三只鸡躺在一段距离外,鸡血沾染了地板,这是外行人的手法。血液凝结在第三只鸡的喉咙被切断的地方,就跟希薇亚的喉咙一样,他记得侯勒姆曾对此加以说明。他知道自己脑海中这时浮现的念头不是新的,它跟其他未成形、未经过仔细思考、有如梦呓般的想法混杂在一起。第三只鸡和希薇亚一样是被电切环杀死的。
他走到渗入血迹的地板旁,蹲了下来。
如果是雪人杀了最后一只鸡,为什么他要用电切环而不是用小斧头?原因很简单,因为小斧头消失在森林深处,所以雪人是在杀了希薇亚之后,才回来杀鸡,他大老远跑回来就是为了杀这只鸡,可是为什么?难道是某种巫毒仪式?还是他突然心血来潮?胡扯,这个杀人魔会按照计划进行,他有自己的一套模式。
一定有个原因。
为什么?
&ldo;为什么要采集这些东西?&rdo;卡翠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