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说话,&rdo;他打断她,嗓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ldo;别松手。&rdo;
他这样命令她,也是在乞求。
夜灯轻柔,把些许碎影淋在墙壁上,像天黑下来的海面,潮水一荡一荡的,缓慢柔和。
渐渐的,风大了些,浪涛乍起,激烈的颠簸。
黑影动了动,傅廷川揽住姜窕,缠绵地亲她,鼻尖,脸颊,眼角眉梢,细细密密的,不愿错过一处。
最后停在她嘴唇,咬住,相缠。
他的背肌、额角全是汗珠,他失控地捋着她衣服,手胡乱揉过,一切他能掌握的柔软地带,扫荡至腿根。
自卫本能,姜窕不禁夹紧,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分开,压住,刮撩着……
有陌生的东西在她体内荡漾,像一尾鱼,滑腻腻的,甩着尾巴,她想警惕,却轻易被降服。
她恐惧。
浑身在颤抖。
傅廷川停了停,手还贴在她腿间,问:&ldo;害怕?&rdo;
&ldo;嗯……&rdo;她小小的鼻音。
他亲她嘴角:&ldo;怕它还是怕我?&rdo;
&ldo;……&rdo;手里的强硬,敏锐的爱抚,她清楚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如实回:&ldo;怕它……&rdo;
&ldo;不怕我?&rdo;晦暗里,他的问话有笑意的光点。
&ldo;我不清楚……我,好像……还没准备好。&rdo;她在嗫嚅。
&ldo;嗯,我知道了。&rdo;他应着。
但下一刻,姜窕就清楚他那句莫名问话&ldo;怕它还是怕我&rdo;的意思了……
他去了她脚边,控住她下面的姿态,头发拂到她大腿,毛剌剌的。
&ldo;你别……&rdo;她真的挤不出一个字了,舌头就那么卷进来。
它不是坚硬的,相反,很柔软,可侵犯来得更为强烈,她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腹,唇齿间溢出细碎的无助。
男人像一头温柔的兽,蛰伏在幽谷,山涧淅沥,它不慌不乱在岩fèng里呷着,轻啜。
嗯……
双腿越绷越紧,脚趾痉挛般蜷起,被单被指甲划出痕迹,很快又揪到一起。姜窕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没了。
……
野兽低低咆着,随时能跳出来把人撕咬干净。
可它并没有,暴雨砸下来,山里的叶片全在剧烈颤抖,它才离开那,变回她手里那条蛇。
傅廷川吻着她,继续驱着她动作。
涨潮方过,浑身湿漉,姜窕却像在沙滩上晒死了一般,好烫,软塌塌的,失了力量。
任由他摆布着……
到最后,神智迷离,她的手上多了些什么,是热,还是黏糊,她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