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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噎着抽回手,他笑起来:"心疼了?"
"谁心疼你,打的我手疼,要打你自己打,那才更有诚意。"她白他一眼,却见他脸上肿了好大一块,见他真的扬起手又要煽,她下意识的拉住,"行了,今天饶过你。"
"那明天呢?"
"明天继续。"她没好气道。
"行,听老婆的,明天继续行刑。"他咧嘴一笑,却牵动腮帮子,笑变成了哭,格外难看,反而把她逗笑了。
总算两个人的关系缓和,秦桑岩抱她进别墅,给她放好热水澡,她看着他肿起来的半边脸:"明天你真打算和我去程珞岳父家?"
她把身体埋进水里,只露出红扑扑的脸蛋儿和精致的漂亮锁骨,上边还布着刚刚欢好后的痕迹,他的目光骤然深邃加紧,手指轻轻抚上去,最后在颈边停下来,这里能感受到脉搏在下面跳动:"嗯?你想说什么?"
"你去楼下冰箱找块冰把脸敷一下,要不然明天怎么见人?"
"还是老婆疼人。"他亲亲她的小嘴,起身去照镜子,确实要好好处理一下红肿的脸,不然明天的门都不能出。
等他出去,她闭上眼睛泡起澡来,折腾了一夜困乏的不行,一直到被人从浴缸里捞出来,她睁开惺忪的眼睛,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怎么了?"
"水凉了。"他瞥瞥早就凉掉的浴缸中的水,"我在楼下敷脸,以为你洗完就上床睡了,哪知道一进来你竟然在里面睡着了,你就不怕再感冒一回?"
"还不是你害的。"她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只种-马一样到处发-情。"
"到目前为止,我发-情的对象只有你,你该感到庆幸,秦太太。"他痛的直皱眉,抽着气笑,享受着她娇态可人的样子,多久了,他盼望这个画面多久了,每次只敢在梦里想,当它真正实现时怎么那么不真实?会不会这是梦,等他醒来,面对的又是一张冷冰冰的娇脸。
她被放到床上,他说还要再敷会脸,给她掖完被角就下去了。
在浴缸里睡意正浓,他走后睡意全无,真是奇怪啊,她忍不住想,当他说扯平,说和平谈判的时候,她为什么那么愉悦呢,就好象在迎接一个等了好久的结果。她不是没想过继续和他斗下去,可那种时刻,她清醒的抽离自己,站在一个冷静的角度看自己,轻易读到了自己的内心,乏了,累了,想收手,不想在报仇的路上越走越远。到此为止吧,他说的对,扯平了,他最在乎的人被她伤成了这样,这比伤他无数次都要激烈。
她漫无思绪的这样想着,听到他的脚步声,轻轻在另一侧躺下,在睡之前他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晚安吻,然后脸对她,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在黑暗中,她借着昏暗的一点光看着枕边的男人,细软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连她都不易察觉的是一直没有困意的自己忽然在这张睡脸前渐入梦境。
一夜无梦,直到天亮,秦桑岩睁开眼睛,大床上只躺着自己,翻身坐起来,难道昨晚是梦?
下楼找了一圈,在餐厅里找到自己要找的人,米娅身上系着围裙,手中端着两碗粥,看他就笑:"起来啦,洗脸刷牙了没,我做了早饭,将就着吃点,吃完早点出发。"
脑中绷的弦一松,他勾了勾唇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在她脸上香了一记:"以后一日三餐我来做,你只管吃就行了。"
"你是不相信我的厨艺吧?"米娅轻轻一哼,笑盈盈的指着餐桌上准备好的食物,"你说,哪样不能吃?"
秦桑岩瞄了一眼,白粥、玫瑰腐乳、还有包子,他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还是热的,"你大清早去买的?"
"这你别管,你就说好不好吃吧?"
"好吃,老婆的心意无价。"他笑着给她拉好椅子,自己也拉了一张,准备坐下去。
"你还没洗漱吧,赶紧去!"她要把他拉起来。
"谁说我没洗漱,我洗过了。"他一坐下去就不想起来。
"撒谎!"她硬拽着他,把他推到浴室里去,并关上门:"不刷完牙,洗完脸不许出来。"
白粥熬的稠稠的,就着玫瑰腐乳,他一口气喝了三碗粥,两个包子,米娅一边给他盛粥,一边喜滋滋的嘀咕道:"你是猪投胎吗?吃这么多迟早被你给吃穷。"
"你放心,以后我负责养家,给你每天喝白粥的经济条件还是能提供得了了的。"他刮着她的鼻子打趣道。
她摆在餐桌上的手机这时响起,是程珞,她拿起来:"怎么了?"
"姐,你们起床没?"
"起来了,放心,时间来得及。"
"我不是怕时间来不及,我在你们家门外,我早饭还没吃呢,管早饭吗?"
"啊,你在门外,真假的?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地址?"米娅站起来,指着电话,又指指外面,秦桑岩放下碗跑出去,不一会程珞进来了,大声嚷嚷,"有吃的没,我饿死了。"
米娅把锅刮了个底朝天,勉强弄出一碗粥放到桌子上,"呐,只有一碗,你将就着吃点,一会饿的话路上买着吃。"
"不会吧,真小气,住这么大的房子,只给白粥喝。"程珞抱怨着岕坐下来,碗突然被秦桑岩端走了。
"不喝拉倒。"眼看秦桑岩要喝,程珞去抢:"凭什么?这是我姐给我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