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萍手里拿着块碎布,似乎包了什么东西。
她愤愤地瞪一眼那个窗口,好想直接透过天花板送鬼司两记眼刀;暗骂:老天,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懒的人呐?!
嘀嘀咕咕地抱起已经绑成粽子的白大褂,她一摇一晃爬上楼梯,十足艰难。
天台热气哄哄。紫光红焰,纸灰无风自舞。
龚萍看呆了。
&ldo;你的速度,还真快啊。&rdo;鬼司拿着一只铁叉子在锅里鼓捣,像炒菜一样。
&ldo;嘿嘿,那是!&rdo;没听出其中讽刺意味,龚萍一扬头,十分得意,&ldo;这些东西可重得很,换作别人未必爬得上来。&rdo;
鬼司按住有些跳动的太阳穴,把白大褂粽子抢回来,解开来看;头一眼就见到一团皱巴巴的纸……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好像又大了一圈:&ldo;喂,你看过了?&rdo;
总不能,是辽奇心血来潮,把重要文书当成艺术品对待……
龚萍有些脸红,毕竟偷看文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好在鬼司没兴趣多问,她迅速将表格展平,粗略看了一遍;嘴里念念有词:
&ldo;……等着,快好了。时间够了。&rdo;
于是,某人就看到鬼司把她辛苦跑了好几趟拿上来的证物,全数丢进火里。
顿时,一股浓郁的苦香弥漫在空气里。
&ldo;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rdo;咬牙切齿。
龚萍看得纠结,蹲在锅子旁边面容扭曲,忍了好久才没去掐鬼司的脖子。
鬼司淡淡看她一眼:&ldo;有些东西,是不能见人的。&rdo;
龚萍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隔了许久,火烧得更旺了。
龚萍不禁问道:&ldo;刚才一直是你一个人在这里?&rdo;
&ldo;人么?&rdo;鬼司挑眉,唇角上钩,&ldo;是只有在下一个。&rdo;
龚萍松了口气:&ldo;那你,认识那个人吧。&rdo;
&ldo;嗯?&rdo;
&ldo;就是那个死得很惨的人啊。被你丢进去的那个,有他的资料,好像叫什么……贝良&rdo;
鬼司不语。
龚萍说道:&ldo;其实你认识他吧?&rdo;
&ldo;从何得知?&rdo;
&ldo;直觉。&rdo;作为一个法医的直觉,咳,虽然只是个见习生;龚萍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好奇,&ldo;你,一定认识他,对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