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走过来张开双臂要抱她。
凌如斯起身躲过,后退两步,站在她身后说:“分手吧,我不想永远排在你的工作之后。”
居然的双臂僵在半空,呆愣片刻,转过身靠近她,仍固执的要抱她。
她靠近,凌如斯就躲过。躲了再靠近,靠近再躲。反复几次,凌如斯狠狠推开居然的手,烦躁地说:“够了,你这样很烦!”
然后,她走进卧室,拿出衣帽间壁橱里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多少有点虚张声势的模样。
居然没有说话,没有阻拦,默默靠在房门上,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凌如斯越收拾越生气,在居然的沉默里,在居然的不作为不挽留里,怒气值几乎爆棚。
终于合上行李箱,拖着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看见靠在门上低头看自己脚尖的居然,吼一声:“让开。”
居然没说话,没抬头,没动。
她伸手去扯居然,想把她从门前拉开,却发现居然像钉在地底的木桩,纹丝不动。
仍是不说话,不抬头,不动。
凌如斯不依不饶地拉扯,拽居然手臂,抓她,挠她,打她,无论她怎么折腾居然就是纹丝不动。
直到凌如斯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手背,烫得她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才停了手。
等两个人闹完已经十一点多,其实就是凌如斯单方面在闹,居然沉默。
再过二十分钟纪念日就过去了。
居然从行李旁的袋子里拿出个小蛋糕,蛋糕在先前凌如斯的撕扯拽打中已经挤压变形,淡蓝色的奶油和蛋糕胚,以及五颜六色的水果混在一起,丑到看不出原形。
两个人看着蛋糕,吸吸鼻涕,突然就笑了。
居然哑着嗓子说:“我们吹个蜡烛吧。”
这一次,她不要再争吵,不要再流泪。
只要看着她,抱着她,吻着她,榨干她,就算死在她手上也甘之如饴。
果然,还是接到了公司的催命电话。
已经连续一个月出差的居然,就算早就提前请好这天的假,还是躲不过公司的夺命追魂call。
游戏在海市的主机出了问题,没人能搞定。如果今天修复不了,公司损失能达到千万。居然挂断电话,气压很低,话在嘴边辗转几次都没能说出口。
凌如斯伸出双臂把人搂在怀里,摸摸她的头说:“我和你一起去,加班也好休息也好,我陪你。”
居然在凌如斯怀里抬起脸,灿烂的像早晨初升的太阳,耀眼却不刺眼。开怀地说:“我们坐高铁去吧,不用开车就能抱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