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群飞很期待,坐得端端正正的,可是唐灼见的手一下来,他就大叫起来:“哎呀妈呀!”
“哎呀妈呀好痛!”
“卧槽好痛啊啊啊!”
唐灼见皱眉:“别动!痛说明你已经病入膏肓了,要好好缓解一下!”
“不缓解了不缓解了好痛卧槽啊啊啊救命啊杀猪啦我啊呸!杀人啦!!”
五分钟之后,朱群飞扶着墙出去了。
唐灼见自始至终:[微笑]。
别寒觉得好笑又解气,连问他是不是故意的都省了。
闹了这么一阵,别寒抬头看着唐灼见,才发现他的脸泛红,还有点肿的痕迹。
“脸怎么了?又跟别人打架了?”别寒问到,以前闻海山他们说唐灼见是不是打架的时候,他还觉得太扯,自从经历了北京那一回,他觉得那次八成也是打架的。
唐灼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立刻放下去:“没有。”
别寒无奈地叹气:“我认为我们挺熟了,有什么就跟我说说吧,即使不录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当个心理咨询师。”
可是这些事要怎么说,或许只有彻夜长谈才能说清吧。有人关心,唐灼见就不想辜负,想了想:“就,其实挺羡慕你们的关系的,虽然每天都要吵几次,但这样才会产生更深的羁绊吧。”
“哦。”别寒点头,一本正经,“你挺羡慕我们的关系,然后——就出去打架了?”
“……”唐灼见扶额。
“……没有,说不清楚,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好。”别寒盯着唐灼见,企图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别的情绪,但唐灼见隐藏得很好,除了如他所说的失落并无它,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难过,更没有才打完架的愤怒。
“你这个人,就是架子高,第一次见面总觉得你整个人是端着的,别人在地面你在天上,不想管地面的事,只管自己飞。”别寒说。
唐灼见那股永远置身事外的气息太浓烈了,如果不是自己有意靠近,或许早就被气走了。现在人与人之间相处本来就很快餐,没有太多人愿意一直往一口听不到声音的井里投石子。
所以高处不胜寒,所以孤独,所以羡慕。
所以在舞台上那种距离感也来自于他本身的性格。
想融入一个圈子却又放不下高空的自己。
唐灼见自己心里看得明明白白,只是觉得无所谓,但听别寒这么一说,还是犹豫了:“那我要怎么……”
“我之前说了。”别寒打断他的话,“这里欢迎你,他们相处也像家人一样,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就慢慢来,有的是时间,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喜欢你。”
“包括你?”唐灼见问了一个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出来了的问题,问完就后悔了。
别寒顿了一下,笑道:“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