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啊,这是什么千古奇景,居然让他们给赶上了!
当即人人都呼朋唤友,沿路奔走相奔:“风爷要去打官司啦!!!!”
许多年后,当时的人们已经老去,依然津津有味地跟后辈说起那一幕的情形——
风长天和姜雍容并肩走在最前面,他们的随从押着那几名大汉和那胖妇人金氏,身后则是长长的队伍,形成了一条巨大的洪流。
无数的人群从大街小巷中出来,汇入这洪流之中,人们纷纷发誓,当天云川城中万人空巷,但凡是能喘气走得动的,全跟着风长天和姜雍容的身后,来到了督护府的衙门前。
衙门审案子,照例是可以在门外头旁观的,个别有功名在身的或是有名望者如周大夫,则可以上堂旁听。
一时间,不单是门外全是乌泱乌泱的人头,连衙门内都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能坐的全坐满了,没座儿的站着也要旁听。
杨天广身为督护,乃是北疆土皇帝,审案子这种事自然是有云川城的知府来做,但风长天指名道:“让杨天广出来!”
知府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滚下来,“风长天”三个字是北疆所有官员和富户心头的噩梦,无数次风长天就是这样闯进衙门,搜刮一空,然后扬长而去。
长期被风长天的淫威所慑,知府连个“不”字也说不出来,赶紧去把杨天广请了出来。
杨天广也不想来。但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他不来,哪怕是上天入地,风长天也有办法把他拎出来。
杨天广一出来,云川城上上下下的属官基本都出来了。
大家的表情很一致,集体如丧考妣,脸色一个比一个惨淡。
显然人人都觉得,这次只不过是风长天换了一个打劫的新款式。
姜雍容看着这群朝廷命官,第一次觉得风长天当皇帝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然能将北疆搅得这么鸡犬不宁,朝廷非派人来剿灭不可。
再就是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警觉——战斗无处不在,并非要真刀真枪见血才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风长天的化鲲神功有破绽,一旦失去风长天的震慑力,这出戏便唱不下去了。
“那个,咳,风爷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所谓何来?”杨天广清了清嗓子,道。
“看不出来么?”风长天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爷是来告状的。”
姜雍容:“……”
不管衙门内外,所有人的心声应该都跟她是一样的:真看不出来。
“督护大人。”她上前一步,施了一礼,“这几人在我天虎私塾前带头闹事,其中还有人意图杀人灭口。这是凶器。”
说着,叶慎呈上那把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