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女士回复她:【是的】
肖瑾绕到木枕溪正面,她脸上没了笑意,只余一片公事公办的冰冷,让她无端生出寒意。
木枕溪打字:【请问是关系亲近的朋友吗?】
黄女士警惕回:【还行,怎么了?】
木枕溪继续打字:【她这里发生了点意外】
黄女士这次比先前回复得都快:【她怎么了?】接着又是一句,【出什么意外了?她人现在在哪里?】
虽然看起来挺着急的,但木枕溪没有这么快就对对方下判断,她手指顿了顿,打字说:【出了车祸,现在已经出院了,人没事,你有空吗?我们面谈】
黄女士:【有空,下午行吗?】
【行】木枕溪回复完这条,看了肖瑾一眼。
肖瑾目光惴惴。
木枕溪在心里叹了口气,但心里的决定并没有动摇,放着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不仅她辛苦,肖瑾也辛苦。迟早有一天,肖瑾会想起来这一切,直面她们已经分手的事实。
木枕溪看着她,说:“我下午带你去见一个人。”
肖瑾往后退一步,毫不犹豫回绝:“我不去。”
木枕溪挑了一下眉,没想到肖瑾的感觉这么敏锐,她道:“见一个你之前的朋友,你不想知道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事吗?”
肖瑾说:“不想啊。”
刚才木枕溪和前一个人通话时候,她听到对方喊她博士了,还有什么朋友的朋友,应该就是后一个人,她总有一种木枕溪要把她交给别人的直觉,她不要出去。
木枕溪双手抱臂,肩膀懒洋洋靠在一边墙上,略一思索,换了个招儿:“吃午饭吗?”她在医院待了好几天,家里没粮,自然要出去吃的,肖瑾只要跟她出去了,就由不得她不见了。
肖瑾摸了一下自己的胃部,说:“不饿。”
木枕溪:“……”
她几乎能确定肖瑾就是故意的了,要赖在这里不走。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脸皮这么厚?木枕溪又是奇怪又是头疼,无计可施之下,只好冷下脸,直截了当道:“你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肖瑾脸色难看起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长大,何曾被这么直言羞辱。
木枕溪看着她神情变化,心里有懊恼和不忍闪过,但她狠了狠心,还是咬牙继续说道:“肖瑾,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和你……”
肖瑾突然皱眉,露出痛苦神色。
已经分手了。木枕溪把话咽了回去,立刻伸手去探她额头:“怎么了?又头疼了?”满眼关心做不得假。
肖瑾将她的情绪转变尽收眼底,扶着她的手,眼睛里水汽慢慢漫上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委屈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