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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你欠他钱？&rdo;廖维信眯起眼睛。

白既明眨眨眼，决定彻底招供：&ldo;前不久管他借的，为了补齐给你那一万多……&rdo;一见廖维信目光几乎要杀人，明智地闭嘴。

去他的，钱都快当瓷砖贴墙上了，借出去点还急着要债。廖维信明知道是白既明不愿欠人情，着急还钱，却把罪名一股脑按在杜子成身上。随手抽出几件衣服递给白既明：&ldo;穿衣服，我看什么都不用拿，剩下的以后再说。&rdo;

白既明乖乖地穿戴好，让廖维信扶着自己下楼。刚坐到车里，忽然想起来：&ldo;不行，碟片没拿，你去取。&rdo;

&ldo;什么碟片，回去给你买。&rdo;廖维信简直想飞回家里。

&ldo;经典老片子，好不容易买到的，我没dvd，所以一直看不上。&rdo;

廖维信偏头看他：&ldo;你答应和我回家，不会就是为了躺在沙发上看碟片吧。&rdo;

白既明笑起来，手握成拳掩住口：&ldo;我真想由衷地回答不是，可惜……&rdo;

廖维信扑上去，龇牙：&ldo;我决定了，就在沙发上收拾你。&rdo;

第21章勇气

爱真的需要，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汹涌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

你的真心

‐‐梁静茹《勇气》

两个人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那处一百来平米的房子还是老样子，白既明扭伤了足踝，便不肯穿拖鞋，光着脚在地上蹦来蹦去。廖维信扶着他躺到厅里沙发上，将顺道买来的各种食物，装盘的装盘、加热的加热，碟碟碗碗地摆了一茶几。再打开电视、音响、dvd，随意抽出一张白既明淘到的盗版碟‐‐《肖申克的救赎》‐‐真是够老的。

&ldo;不是看过了吗？&rdo;廖维信皱眉。

&ldo;再看一遍呗。&rdo;主人公安迪是白既明的偶像，当然不会去理会廖维信毫无力度的小小反对。廖维信笑，放好碟片，将遥控器扔给白既明：&ldo;看吧，祖宗。&rdo;

&ldo;我觉得电影改编得比小说好。&rdo;白既明难得地发表了句议论，然后就不出声了。两个人一边吃着各种美食，一边看可怜的男主人公被诬陷入狱。

可惜安迪刚给在房顶上浇沥青的几个犯人要啤酒，白既明就已经开始打瞌睡。昨天一直折腾到今天凌晨，算起来也不过就睡了四五个钟头。

廖维信看他倦怠得很，取出被子帮他盖上，自己换了外衣要出门。

白既明睁开眼：&ldo;上哪去？&rdo;

&ldo;你睡吧，我给你买几套衣服，你那些就不要了，免得搬来搬去太麻烦。&rdo;

白既明坐起来，想了想：&ldo;那你别买太贵的，差不多就行了。&rdo;

&ldo;干吗？&rdo;廖维信打趣他，&ldo;还怕像上次一样还不起呀？&rdo;白既明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接口。

廖维信本来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白既明竟是这种反应，反倒上了心，停下穿外套的动作，眼睛看向白既明。

白既明不敢和他对视，抿着唇偏过头去。

廖维信满腔的情意一点一点冷却下来，他&ldo;啪&rdo;地将外套甩在鞋柜上，冷冷地说：&ldo;用不用把水费电费都算上？&rdo;他还想往下说，见白既明脸色骤然白了下来，终于还是不忍心，可也不想这么僵持着，转身进了书房，&ldo;呯&rdo;地关上房门。

秋日的阳光很灿烂，透过落地大玻璃洋洋洒洒地射进来。廖维信却只觉浑身都在发抖，他摸起书桌上的烟，胡乱抽出一根点着，站在窗台前向下望。

树叶都落了，s城的深秋难看得很，繁花早已凋零，而冬雪还没落下。枫树是极少的，满眼都是灰秃秃的单调。就算有些松柏等常绿乔木的点缀，也是那种暗淡的灰绿色，倒像是生了病，无奈地挺立着。

早知道不会这么容易的。廖维信几乎是苦笑了一下，将手中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他长出口气，情绪稳定下来。不去理会地面那些沉闷，转而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