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能有什么故事……我小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rdo;
&ldo;那挺可怜的……&rdo;
&ldo;我那时倒不觉得,因为自己都没有可怜这概念。不过那时怕黑倒是真的,总担心有个什么鬼怪从黑暗中突然窜出来,咬住自己的脖子。&rdo;
&ldo;是啊,我小时候也怕黑,一到天黑就不敢出门。&rdo;寒若轻轻笑起来:&ldo;那你小时候可对未来有什么理想?&rdo;
&ldo;理想?研究文学算不算?&rdo;
寒若听闻,禁不住咯咯笑起来。
&ldo;那当然算了。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每日侍弄些文学艺术,纵情山水,该多好……&rdo;
&ldo;其实现在也不晚……如果有朝一日,能跟寒若姑娘讨教些文学艺术的知识,不知寒若姑娘是否愿意呢?&rdo;
&ldo;好啊好啊……&rdo;
&ldo;那就这么说定了!说起文学艺术,我虽然不怎么懂,但向来当真十分羡慕呢。话说曾经,我就为你写过一首诗……&rdo;
我拿眼去看寒若,不知何时她已经把眼闭上,呼吸均匀却又十分微弱。她昏过去了。
我把寒若轻放下来,起身去找出口。
我沿着地道前走,看清了之前被我踢开头骨的那具骸骨,由破败衣衫包裹着的骸骨呈扭曲挣扎状,背部斜插着一把钢刀。我把钢刀拎在手里。
地道行不多长,来一堵石门前。石门四周光秃秃,我摸索一阵,毫无料想的机关可用。
折返身后,回到刚开始跌落下来的地方,尝试拨动一些可见的物件。终于在扭动一个类似手柄之类的东西后,一道意想不到的侧门却开了。
我爬出去,看其外表,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狗洞。
其时已经黄昏,街上也不时有些往来些挎刀持剑之人。在下意识躲避一阵后,忽然哑然失笑,他们要抓的是&ldo;陈寒若&rdo;之类的要犯,而我这样的小人物他们哪里看得眼里?
索性大摇大摆地先去药铺抓了治伤的创药,又在陆老六那里寻了些吃的,灌了壶水,才回到地道里。
地道里,寒若已醒来有一会儿了。她挣扎着身体挪动了距离,看见我回来,紧绷的表情才缓和下来。
我小心地把她抱在怀里,她则抓着我的手,朝我努力笑了笑,再次昏过去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寒若右边的眼角淌着一滴泪水。
之后,我做了一件永生难忘的事情,解开寒若的衣服,给伤处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