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话多,絮絮地说完一大段话,没等梁满反应过来,就起身去厨房找糖和盐。
梁满:“……”唉——
没多久,他端着水杯回来,伸手将梁满扶起来,把水杯递给她,然后一边看她喝水,一边问她粥要什么口味的。
“皮蛋瘦肉粥吧。”梁满胡乱答应道。
喻即安应好,点了最近的一家粥店,要了两碗皮蛋瘦肉粥,送来之后梁满问他:“只有一碗粥,你能吃饱么?”
喻即安点头,一本正经:“我们要有难同当。”
梁满瞬间就被他逗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听到她笑了,喻即安便也跟着笑,目光追随着她的脸,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软和温和。
梁满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看什么看,我知道我这个样子丑了……”
“没有。”他一口打断她没说完的话,“怎么样都好看的。”
说得认认真真,梁满却听得一怔,看着他乌黑的眼眸一瞬间无言以对。
她看见在他眼睛里有两个小小的自己,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谁看了不得惊呼怎么会这样,只有他才会说好看。
半晌她才扯着嘴角干笑了一下,低头,“吃粥吧,都快凉了,要是你还没吃饱,冰箱还有饺子包子,用蒸锅蒸一下就可以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脸色比之前更红了。
喻即安捏着勺子犹豫片刻,试探着问:“我再试试你体温吧?”
梁满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几下。
她嗯了声,抬脸面向喻即安,嘴里说的是:“我觉得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心里想的却是,这种事真的不能交给体温计吗,非得用手不可吗,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哼!
吃完粥,喻即安又给她冲了包感冒冲剂,让她喝完,他就该回去了。
可是心里又舍不得,毕竟一周没见,梁满又不舒服,喻即安老母鸡心态发作,总觉得人得放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梁满喝完药以后蜷缩在沙发里,睡是睡不着的,但也没精神做别的事,只好继续打盹。
眯着眼睛过了会儿,她叫喻即安:“几点了啊?”
“中午一点零五分。”喻即安看了眼手表回答道。
“我睡了多久?”她接着问。
“十五分钟不到。”喻即安纠正她,“你没有睡,只是闭目养神。”
梁满啧了一下,“行吧……我才睡了十几分钟吗,我以为好久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