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当场呃了一下,开始掰手指:“……嗯……长得好看,身材好,工作努力,有房有车,是个老实人。”
最后一个特点说出来,大家都忍不住哄堂大笑,也不知道梁满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但是联想一下他能做出给女朋友送论文这种操作,又觉得再贴切不过。
当然,喻即安是全都默认成她对自己的夸奖的,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腼腆,“……也没有这么好。”
梁满噗一下笑出声来,抬手揉了揉他的脸。
但接下来梁满扭瓶子,竟然也转到了喻即安,这就……
刚吃了一肚子狗粮的众人立刻都嘘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玩笑的模样,
梁满偏不想让她们得逞,于是对喻即安说:“你说个笑话吧。”
好笑当然好,不好笑……那就是冷笑话,她理由都想好了。
喻即安憋着劲想了想,说:“我有个隔壁宿舍的同学,学口腔的,毕业之后谈过三个女朋友,他老喜欢带人去看牙齿,结果就是每个女朋友都是等牙齿弄好,就跟他分手了。”
说完他扭头,眼巴巴地看着梁满,等她评价。
梁满嘴角一抽,问道:“后来呢?”
“后来?”喻即安领会她的意思,哦了声,“后来找了个牙齿本来就很好,他一说去牙科看看就骂他的女朋友。”
大家听到这里,才终于笑出声来,莫先念还说:“梁满呐,你和你的房子也是这样的关系。”
梁满哼笑:“哪里一样,房子我是主动卖的,人家可不是主动跟女朋友分手的好不好。”
嘻嘻哈哈说了一阵,又玩了几轮游戏,最后一个问题是唐柔问喻即安:“最近半年内,你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什么?”
唐柔她们都以为喻即安会说是和梁满在一起,梁满则以为应该是抓奸,但他肯定不会说这件事。
毕竟实在丢脸,说出来也没什么必要。
但喻即安思忖片刻,说的却是:“年初的时候,我有个胃癌晚期的病人,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了,她的身体情况不允许手术,只能做放化疗,住院的时候,她家老先生坚持每天带着不一样的东西来看她,今天是鸡汤,明天是糖水,后天是点心,偶尔还会带一支花来,插在床头的矿泉水瓶子里很好看,他们也不怎么说话,老先生可以静静地在她身边坐足一个小时,要走的时候就摸摸她的手,跟她说,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说得慢,语调似娓娓道来,在原本轻快的气氛里,荡漾开一种淡淡的温柔,梁满扭头去看他,伸手拉住他的手掌。
他也扭头看过来,恰好和她四目相对。
路灯光落进他的眼眸里,熠熠生辉,又像是藏着千言万语没有诉诸于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