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能说错,对方也可能是好心,但听的人呢?愿意听吗,听了不会难受吗?
这不等于把人家的伤疤一次次抠起来吗?
特别是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这些话就等于是压在他心头的枷锁,一次又一次提醒他,我没有妈妈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爸爸和奶奶为我牺牲太多,如果我不听话就是不孝顺。
难怪喻即安的性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想了。”梁满笑笑,问他,“你这个博士后出站以后,单位会怎么安排啊?”
喻即安也不知道,但他记性好啊,当即就把冯教授给他画的大饼端到梁满跟前了。
梁满越听眼睛越亮,最后都快要冒星星了。
她捉住喻即安的胳膊,满脸殷切:“你一定要努力好吗,我就靠你带飞走上人生巅峰了!”
喻即安看着她红光满面的样子,心里啊了声,原来阿满真的喜欢这个啊!?
“好,我会努力,今年申请不到,我以后继续申请。”他认真地许诺道,“就算没能出国,老师说的那些我也会努力做到的。”
梁满眉开眼笑,搂着他脖子甜蜜蜜地笑:“你努力就行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最后没有也没关系。”
“那、那我这么努力,可不可以……”喻即安望着她,跃跃欲试地要跟她谈条件。
梁满用手指把他眼皮撑开,啧啧两声,揶揄道:“你这个小色鬼想干什么?”
喻即安的意图被她直接戳穿,当即脸孔涨红起来,有些狼狈地别开眼,“……我、我不小。”
梁满:“???”
一时搞不懂他是在开车,还是说正经的。
于是她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不小了,用大号的……”
话没说完,嘴就被他一把捂住,接着人也被他拖回了床上。
刚穿上身的睡裙很快又被扒了下来,从床上掉到床下。
一直到正午,俩人才从卧室出来,梁满点外卖,喻即安下楼去拿快递。
吃饭的时候喻即安说下午要出去,梁满问去做什么,他说:“主任给我们找了个体育老师,去学打篮球。”
毕竟是比赛,技术再菜,基本规则总要懂的吧。
梁满听了简直大无语:“既然下午要打篮球,你刚才还不睡觉,居然……你是真不怕猝死啊?”
“我一会儿就睡。”喻即安老实答应道,挑了她今天不爱吃的五花肉来吃。
喻即安找的体育老师是容医大运动健康学院的一位辅导员。
上来老师先带他们做热身运动,然后给他们讲各项规则,三分线在哪儿,什么是走步、球回后场,一连串违例犯规的规则,听得喻即安头昏脑涨。
讲完规则,老师教他们怎么运球和投篮,一直学到晚上八点多,才从体育馆出来。
喻即安他们请老师吃饭,去取车的时候,顺便给梁满发了个信息,告诉她自己今晚不回去吃饭。
梁满是没什么所谓的,随便煮了点填饱肚子,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