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弈洲勉强撑坐起来,眸子恢复一丝清明,声线低哑:“好多了,你刚刚唱的,是我的新歌?”
苏林晚脸热,莫名有些忐忑,不会翻唱变被告吧。
“对,你的新歌《有所畏》,我唱得……很难听么?”
石弈洲轻轻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没有,很好听。”
真的假的?苏林晚不太相信。
她脸上怀疑的表情太明显,石弈洲敛了笑,认真地看着她,说:“真的,我可是原唱,原唱的肯定你还不相信么。”
苏林晚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好吧,那我相信你。”
两人相视而笑,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对了,你刚刚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苏林晚没再往下说,虽然有了猜测,但她知道此时此刻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石弈洲也明白,他坐直身子向苏林晚倾去,她配合地俯去耳朵,他贴着她耳边:“我有幽闭恐惧,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他尚未完全舒缓过来,气息仍旧急促灼热,重重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脖颈,痒痒的。
他一说完,苏林晚便立刻直起身远离热源,眼神躲闪开,小声说:“我知道了。”说完补了句,“我不会说出去的。”
石弈洲又靠回桌子,目光温润,说:“我放心你。”
过于亲昵的口吻,似乎有跨过正常界限的意味,惹得苏林晚脸更热,她咬住舌尖提醒自己清醒。
屋内灯光依旧闪烁。
好半天,石弈洲才终于缓和得差不多,被苏林晚扶着站起来。
“我们抓紧时间吧。”石弈洲说。
“你不要紧么?”
石弈洲嘴角噙着微弱的笑,“没关系,我站在有光的地方会好很多。”他顿了下,继续说,“有你在,你多和我说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就好。”
“好。”
苏林晚抿唇,似有酥麻微弱的电流滑过心脏。
这家伙虚弱的时候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好像……有点撩。
长桌上七零八落地散落着许多纸张和照片。
苏林晚将所有东西挪到光线最亮的地方,拿起一沓夹着的资料,上面用笔画了许多航线图。
“这上面记录了很多航海路线图,还有时间轴,他们好像在寻找什么。”
他们,记录这些的人,应该是有某种计划的组织。
石弈洲翻看照片,画面都是大海,只有最后一张暗藏不同。
石弈洲递给苏林晚,“你看这张。”
苏林晚倾身看去,波光粼粼的海面,一抹暗影一跃而起定格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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