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吗?”傅岭南的声音灌进沈关砚耳朵,大概是因为离得近,嗓音显得格外低沉。
沈关砚的脸染着醉态,眼睛水洗过似的,红润的唇被手指撑起,整个人混混沌沌。
他似乎是被傅岭南扶起来的,搞不清楚状况地跟傅岭南对视。
傅岭南又说,“吐出来会好受一点。”
为了让沈关砚好受傅岭南打算给他催吐,床边还放着垃圾桶。
但沈关砚没有开口回复之前,他的手指也只是压在沈关砚的舌苔。
沈关砚隔了几秒才反应迟钝地摇摇头。
傅岭南把手指抽了出来,听不出语气地问,“他又找你了?”
沈关砚仍旧摇头。
傅岭南看着沈关砚眼皮覆下的长睫,问他,“那为什么要喝酒?”
沈关砚还是摇了一下头。
很快又小声说,“哥……我想去厕所。”
傅岭南找出鞋给沈关砚穿上,沈关砚摇摇晃晃下床,“我自己能去。”
傅岭南一放开他,沈关砚双腿就软了下去,傅岭南将他捞起带进了洗手间。
上完厕所,傅岭南还给沈关砚洗了手。
哪怕醉着沈关砚还是感到了羞耻,全程埋着脑袋不好意思抬头,但一沾床,眼皮立刻耷拉下来。
不过三秒,沈关砚彻底睡着。
傅岭南在床头立了片刻,俯身给沈关砚盖上被子,摁灭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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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沈关砚顶着蓬松的头发坐起来,昨晚的记忆全部回笼。
沈关砚傻呆呆坐在床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干了什么蠢事。
直到傅岭南敲他门,“小砚。”
沈关砚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涨红着脸把自己藏进去,两秒后又探出脑袋,瓮声瓮气回应了一句,“……哥。”
傅岭南:“醒了就出来吃饭吧。”
沈关砚:“好。”
沈关砚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儿,脸上的热度迟迟下不去,又不好让傅岭南多等,只能下床去洗漱。
傅岭南正在摆饭,见沈关砚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开口问,“不舒服?”
沈关砚猛地定在原地,局促地摇摇头,“没有。”
傅岭南走过来摸了一下沈关砚的额头,“那脸怎么这么红?”
沈关砚心口跳得飞快,脸颊更烫了,说话不自觉磕巴,“可……可能是酒还没有消下去。”
傅岭南放下手,“怎么突然想起喝酒?”
沈关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憋出一句,“十八岁可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