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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到这时蜜娜的眼睛又一次完全张开了。她在倾听，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杰可隔着一点距离观看，注意到这个吸血鬼最近的受害者，面容已变得憔悴苍白，牙龈也退却了。他认为变形的程序已在悄然进行。

第十八章

哈克夫妇迫切地需要休息，那一小群决心要保护这对夫妇且为他们复仇的男人亦然。但是在他们任何人能安心合眼之前，他们必须尽可能地去证实蜜娜在催眠状态下所给的报告。因此，天一亮，强纳森除外的四个男人便到伦敦船坞去走了一趟。

当晚，回到精神病院里，豪辛向哈克夫妇报告这次远征的结果。

&ldo;我就知道他－－德古拉王子－－想要回川索威尼亚去；我肯定他会经过多瑙河口，或是黑海某处，因为那是他来这儿时的路线。&rdo;

&ldo;因此，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开始查昨晚有什么船离港前往黑海。由于蜜娜小姐提到桅柱和帆，可见他搭的是帆船……所以，在阿瑟的建议下，我们去了罗意德保险公会；那裹记载了所有出海的帆船。&rdo;

&ldo;在那里，我们查出了唯一一艘顺潮流前往黑海的船，凯瑟琳女皇号，这艘船自杜立德码头出发前往瓦那，再到其它地区，上溯多瑙河。更有些人记得看到那个棺材状的沉重木箱被运到船上，还有监视木箱被装上船的那个瘦高、苍白、目光如焚的男人。&rdo;

&ldo;因此，亲爱的蜜娜小姐，亲爱的强纳森，我们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因为我们的敌人已经在海上了。&rdo;

哈克夫妇交换一眼，点了点头；这消息并不意外。

豪辛继续说道：&ldo;搭乘帆船很费时，因为帆船走得慢、我们走陆路比较快，到那里去会他。我们最大的希望是在日出和日落之间，逮到他躺在木箱里，因为那样他就不能挣扎，我们也可以照我们想要的方式对付他。&rdo;

这么多天以来，哈克夫妇和他们的朋友们总算可以睡得安稳些了；因此在他们确定德古拉已离去后的次日，便是在休息和恢复体力中度过。

接下来便是如火如荼地展开下一阶段战役的准备工作。

指示一切都无法令人满意。在十月五日那天，豪辛对杰可说：&ldo;杰可吾友，有什么事你和我必须单独谈谈－－至少刚开始就我们两人。以后，我们或许也得向其它人透露。&rdo;

虽然杰可很怕他也已知道了，却仍问道：&ldo;什么事呢，教授？&rdo;

&ldo;蜜娜小姐，我们亲爱的、可怜的蜜娜小姐正在改变。&rdo;

最深的惧怕得到了印证，令杰可感到背脊窜过一阵寒意。

豪辛又说：&ldo;因为前有露西小姐的可悲经验，这回我们必须在事情发展太快之前提高警觉。我已逐渐在她脸上看到吸血鬼的特征了，不过还是非常轻微。她的牙齿已经变得较尖锐了，还有她的眼神有时很冷漠。&rdo;

杰可觉得&ldo;非常轻微&rdo;的形容，可能是太过乐观的看法；但此时此刻他并不想争论。

教授又往下说：&ldo;现在我忧虑的是这个。如果在我们催眠的恍惚下，她可以告诉我们伯爵所看到和听到的，那么先对她催眠、又饮过她的血、又让她饮他自己的血的伯爵，难道不能迫使她的心智对他揭露她所知道的一切吗？&rdo;

杰可很不情愿地点头赞同。&ldo;是的，包括我们猎取他的计划。&rdo;

&ldo;那么我们该做的是，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的意图，这样她便不能说她所不知的。这是个痛苦的任务，但却非如此做不可。令我们会面时，我必须告诉她，为了某些不可说出的理由，她绝不能再参与我们的会议，但她会受到我们的护卫。&rdo;教授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想到他很可能会带给那已受尽折磨的可怜灵魂更多的痛苦，他便不禁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