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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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楹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是她在这儿住了挺久的,东西其实挺多的。
大概还要沈砚舟那儿住上一阵子,她打量着房间,思索着要带什么,从床底下找到另一个行李箱,把东西一样一样往里放。
整理到一半,听见了客厅里的说话声。她站起来,走出房间门口。
两个师傅上了门,正在检查门口的损坏程度。
沈砚舟单手插兜,头颈笔直,明明是懒懒散散的样子,肩胛到脊背的线条仍旧挺直,像挺拔的小白杨。
他刚好停在门口落进来的光里,痞里痞气的眉眼柔和了两分,慢条斯理地陈述自己的要求。
从来没有一次,在她父亲闹过后,不是元气大伤,不是收拾残局。而是有人站在她面前,游刃有余又井井有条地处理这一片废墟。
沈砚舟交代完,师傅点头,开始忙活,麻溜地拆了坏门,到楼下扛刚运过来的新门。
在他们过来前已经收到照片,也知道了款式和大致尺寸,卖家效率很高,交流顺畅。他们直接发了几款,把卖家挑中的那款运了过来。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沈砚舟抬眸,朝她看过来,松懒地走过来,挑了下眉:“收拾好了?”
盛楹摇头,温声说:“还差一点。”
沈砚舟注意到了什么,视线偏移,落在某个位置,盛楹目光跟了过去,发现他在看放在那儿的几个花盆。
盛楹眨了下眼睛。
沈砚舟到那儿,半蹲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拿起其中一盆,打量着上面枯黄的叶子,勾了下唇角,随口问:“你这种的是什么?”
盛楹目光停留在上面,唇抿了抿,不吭声。
沈砚舟也没太在意,把这盆放下来,又拿起另一盆,掀开眼眸看她,嘴角慵懒的笑意更大了些:“这一盆又是什么?”
盛楹忽然觉得沈砚舟挺惹人烦的,脸颊鼔了鼔,眼睛里也有点气恼。
“长得挺像仙人球。”
“……”
沈砚舟玩味地看着她,语气竟然挺无辜,听上去欠欠的:“你说它是不是死不瞑目啊。”
“……”
“你是植物杀手么。”
“……”
最后,他弯了弯眼眸,桃花眼水光潋滟,一副混不吝的渣拽相,笑得坏死了:“盛嘤嘤,你好牛逼啊。”
盛楹忍不住了,小声给自己辩解:“我有查资料,也在认真养,按时浇水,它们还是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