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闲闲散散地嗯了声,听上去有点百无聊赖,语气跟平时没什么不同,随口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疯了。”
盛楹:“……”
沈砚舟语气平静从容,一惯懒洋洋的痞拽,盛楹在刚才还有一瞬间怀疑赵恒新说脸红的人会不会是沈砚舟,现在就觉得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就算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脸红,那个人都不可能是沈少爷。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赵恒新吵到他了,沈少爷不高兴了。
意识到自己想歪了,盛楹有点不好意思,要是被沈砚舟知道,怕不是要怎么讽刺她呢,还好她没有乱说话。
只是该解释的事情还是要解释,要不又会成为她觊觎他的又一罪证。
盛楹想到自己刚才不经脑脱口而出的话,再次感觉到深深的懊悔,浑身别扭着不自在,硬着头皮解释:“刚才那话,其实我是跟花布说的,你不要介意。”
她心想把这件事推到花布身上应该就顺理成章了吧。
“……”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
沈砚舟没说话。
是她的解释太牵强了么,或者是太假了么?
盛楹心砰砰直跳,舔舔唇,不安地喊:“沈砚舟?”
沈砚舟出声了,慢吞吞地哦了声,尾音微微拖长,语气听不出情绪。
莫名让她在这一瞬间想到下雨天湿了尾巴的小狗。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她觉得古怪又奇葩。下一秒,她就把这个念头丢出了脑海。
盛楹不知道沈砚舟这会儿是什么想法,但是既然他没有就这事说什么,大概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吧。
盛楹松了一口气,声音变得轻快:“你现在到酒店了?”
沈砚舟敷衍地嗯了声,语气莫名听上去不太痛快:“刚到。”
盛楹不知道哪里又戳中他了,这祖宗真是喜怒无常。
盛楹温吞道:“那我挂了,你好好休息吧。”
——
一晃几天过去。
这天晚上,盛楹傍晚跑完新闻回来,吃完饭就开始赶稿子。
沈奶奶让她早点睡,她也就让她先休息。
夜渐渐深了,连续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她终于把稿子写出来,检查了好几遍。
早间新闻,明早就得发出去。
文件发出去,过了十几分钟,接到对面ok的回复。
盛楹肩膀微微一松,往后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酸涩的手腕。
休息了会儿,盛楹托着腮,将软件一个个关掉,正要关上电脑,一声轻响,房门忽然打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在一边睡觉的花布已经像一条黑影,飞快窜出去,动作快得眼睛都难以扑捉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