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人还是在紧张不安地盯着车道的门口,就怕凶手突然闯进来。
我不安地看着手里的腕表,心里觉得十分奇怪。
我看向刑邪,只见他眼睛注视着司楚马,他微微低着头,暗黑的眸子让人看不真切他的含义,黑色耳钉在白炽灯下,依旧是黑得发亮。
我不知怎的,有了一点心安,悄悄问刑邪:&ldo;你觉不觉今晚有些奇怪?&rdo;
刑邪低低回我:&ldo;每一个晚上都奇怪。&rdo;
我无奈,解释:&ldo;我的意思是我感觉这凶手好像今晚不会动手。&rdo;
&ldo;何以见得?&rdo;
&ldo;不知道,我的直觉。&rdo;
&ldo;小心点好,凶手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只是时间长短。&rdo;
我耸了耸肩,抱臂,叹了一口气。
刑邪对我的反应有些乐了,他的唇角微微勾住,靠近我,&ldo;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我看着。&rdo;
我摇头:&ldo;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是觉得凶手跟我们玩捉迷藏实在是讨厌了,他把我们所有人玩弄于掌中,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为什么要选择自己杀人。&rdo;
刑邪的眼里有戏谑:&ldo;更好的解决方法?例如?&rdo;
我犹豫了一下,道:&ldo;报警。&rdo;
刑邪的头靠在车厢板上,目光悠远,似乎想到了以前的种种:&ldo;我也赞成这个方法,可是人生在世,不是所有的冤屈都可以得以伸冤。如果不是身处深渊,也不会心怀怨念。&rdo;
来找他当保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少的仇家,各种各样的原因杀人的都有。
他生活在黑暗中,早就看透了人性。
我:&ldo;一念成魔,我始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说白了是为了漱玉村的村民报仇,可是现在呢?他亲手杀人又和杀手有什么区别?而且,难道我们车厢内真的所有人都是罪人么?&rdo;
刑邪没有再出声,我也沉默了下来,我看了一眼身旁脸色依旧苍白的卓子如,心里泛起了柔软。
最好,我们都是和漱玉村失踪案有关的,否则,无辜死去的人就和当年无辜失踪的村民没有两样。
为了报仇的人,和为了金条杀人的人,犯下的罪是一样的。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渐渐地,天边升起了白昼,晨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有暖意,让人从冰冷的寒夜清醒了过来。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所有人都相安无事。
大家都庆幸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晚上围在一起是有效的,但是又从另外一方面说明,我们中间确实有人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