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沈亦承说:“在酒店好好的,想去哪里,我会带你去。”
宁嘉乖巧点头,沈亦承总觉得十分亏欠她,看着宁嘉这乖乖的样子,说不出的难受。
“真不记仇?”
宁嘉说:“我不是小心眼,你又不去找高个子的大波浪。”
还说不是小心眼。车辆停下,沈亦承推开车门,回头留下一句“我看你记仇得很”便上了向阳的车。
宁嘉自己回到了酒店房间,把钻石项链拿出来,甚至掏出了放大镜,每一寸都看得仔细。看完之后,宁嘉小心收藏,封锁在行李箱的最隐蔽的角落,然后将箱子上锁。
窗外偶尔会有鸟鸣,暮色将至,一片绛紫的云雾盘桓在海平线上,海鸥阵阵,宁嘉望着遥远的人声攒动处,笑容退却,一个人坐在阳台抱紧了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沈亦承这次与向阳叙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与意大利商人谈一桩生意,需要向阳做中间人。
这也是因为涉及到沈家本部的资产,不然沈亦承鲜少出面管不属于他的公司的杂事。
宁嘉想要翻译姐姐,就把翻译留下来陪她,沈亦承又找了一位。
来回车程需要两天,期间李助理说她吐了一次,沈亦承打去电话,宁嘉又说吃的海鲜,吃坏了肚子,没什么大事。
什么也不同他汇报,快乐或者不适,宁嘉不在他身边时,就像不会讲话的宠物,说她懂事,确实懂事,但总觉得心里难过。
谈完生意,沈亦承连夜赶回酒店,宁嘉还在睡觉,听到门响就醒了。
她刚想起身,沈亦承便扭门进来,坐在她身边。宁嘉顺势倒在他身上,窝了一下便接着睡。
沈亦承失眠到两点,宁嘉忽然出声:“还没睡着?”
“我以为你睡了。”
宁嘉说:“我睡着啦。但是感觉你还醒着。”
他没有翻身,也没有移动任何部位,还是将她吵醒了。
“肚子还不舒服?”
“没有…吃不了凉的了。”
“别臭美,少贪凉。”
宁嘉不满,“你回来就训我。”
他不语,宁嘉又哄他:“快睡吧,明天又起不来床。”
沈亦承将脸埋在她的发间,随后向下,枕着她的胸口,宁嘉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第二天醒来,沈亦承躺在她胸上,宁嘉的肉都麻了,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结果靠近才知道个头这么大,好不容易把他推开,宁嘉赶紧揉揉自己被睡垮的位置,一想到她平时也是这么枕着他的,反倒不好发作,又躺回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