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晨反手去摸她的小耳朵,低声说:&ldo;不行。&rdo;
&ldo;我知道,&rdo;她也就是发发嗲……听他语气这么严肃还挺不好意思的,探头探脑看他的表qg,&ldo;逗你玩的。你去哪儿啊?什么时候回来?很久吗?&rdo;
&ldo;挺久的。&rdo;
路炎晨想jiāo待什么,可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什么信息都不能说。只好又例行公事地和上回在基地关禁闭一样,qiáng调他手机会被用特殊的东西装起来,防窃听,当然也防信号追踪,又是与世隔绝的一段日子。
&ldo;那有点儿麻烦,不能等领完结婚证再去吗?我急着去开准生证呢。&rdo;
&ldo;我提前打了报告了,等那边一有空闲就飞回来领证。&rdo;
归晓被这话弄窘了,还好她现在不是小姑娘了,要不然还以为刚怀孕就要被人甩了的架势……&ldo;记得我还要产检呢,怎么也要在三个月之前回来一次。去这么久……要是肚子太明显也不好办酒席,太难看了……在镇上办,肯定要有好多老同学来,丢脸死了。要不等生完再办酒吧?&rdo;
路炎晨应了,也没别的办法。
他今天一直在想怎么和她说要推迟婚礼,没想到归晓自己先提出来了。
如果是别的女孩,估计碰到这种qg况难免起疑心病了,会想着,是不是怀孕了就掉价了,什么都省着来,赶着来,恨不得不办婚礼就凑合结婚完事了。幸亏归晓的xg子他还是了解的,她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要真这么想,就能真直接问你。
估计归晓难得做过三次弯弯绕绕的重大事件都和他有关:一是,开始就喜欢上他,伪装成不在乎;
二是,两年前在加油站见到还喜欢,假装是生疏了;三是,去二连浩特再见到,佯装着已经忘了。
半夜四点的专车,直接去机场。
就这样,他已经是最后一批出发的人了。
三点多路炎晨翻身想下chuáng,归晓倒是没醒,就是压着他的胳膊,自发自觉地在睡梦里到处找他。路炎晨将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捋到枕头上,借着微弱的窗外月光,仔细看了会儿她的眉眼,将她的下巴轻掐住,将嘴唇压上她的。
睡得发gān的唇,还有软绵绵的舌尖都被他吮弄了半天,归晓没醒,倒是回吻了。
应该还在梦里。小chun梦。
要留什么话吗?还是算了,别吓到她。
虽然这是传统。
人出了房门,一直偷听这边声音的秦小楠也溜出来,悄悄声地问:&ldo;走啦?&rdo;路炎晨点点头,摸他的脑袋,再去瞥卧室门:&ldo;多照顾点儿。&rdo;小孩比归晓见识这种场面可多了去了,还是五岁时他爹就早将&ldo;身后事&rdo;jiāo待好了,他倒背如流都没问题,特认真点点头,目送路炎晨下楼,拿了箱子悄无声息走了。
下楼时,专车等在小区外头,普通一辆黑色保姆车。
沈老很有心,考虑到路炎晨是有小家庭的人,特地让保姆车先绕到去接自己,再来接他,让小未婚夫妻两个多睡一会儿。上车了,路炎晨和沈老对视一眼,相互笑了笑。
车窗开着,透进来清凉的晨风。
路炎晨将手臂搭在车窗边沿,望一眼那幢楼,找到归晓卧房的窗口,还在短暂回忆着刚刚和她短暂的深吻。当初还没试过和人亲热时,他更在意得是未来要采取的方式和方法,可当对象确定为归晓以后,所有都变得不同了。
那是一种感觉,从没这么和人亲近,也没有这么考虑过一个人的感受。
和对妹妹的袒护不同。对归晓,是更亲近的,不可言说的保护和占有yu,哪怕在和她做|爱的时候也在用各种方式,观察、体会,或是直接去问。在内蒙有一次她表现的格外投入,他也就延长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最后离开时,枕头上都被归晓脸上的汗和眼泪弄湿了,她在身下气若游丝地小声,哑声问:&ldo;你今天怎么这么久啊……我都快昏过去了……&rdo;他也是难得尽兴了,扳过来她的下巴,去一处处亲她的嘴唇,脸颊,下巴。
……
&ldo;小路,当初怎么想去当兵的?&rdo;沈老拧开水杯盖,就着滚烫的热茶,chui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