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无影去无踪,想必武功极高,我猜不出是谁。”
墨华如实回答。据他所知,能有此般轻功的,无极海数不出几个,唯一可以怀疑的就是贤王府的人。但贤王林常鸿极为奸诈,不会轻易动手,若真要动手,他也绝不留活口。
墨华实在猜不出会是谁。
卫二郎手抵下巴思前想后,在房里来回踱了一圈又一圈。
“这样吧,你就在我家住下,反正这么多空房,你随便挑。”
这正合墨华心意,他也不装腔推辞,点头应下了。当晚,墨华与海带就在卫府安了家。
古人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回墨华与卫绛凑得够近,手一伸就能摸到弦月尖尖角。
卫绛尚不知道这事,她一夜无眠,次日精神不济,在房中躲了大半天,直到太阳落山方才露脸。
平安一日不见她,如隔三秋。他再次爬上歪脖子树,送上一株睡莲。这朵睡莲很稀罕,花瓣竟是宝蓝色。卫绛见之爱不释手,兴奋地把它她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
平安挠挠脑袋瓜,傻呵呵地笑着说:“今天我去市集,看到有人在卖花,只有这一朵,我赶快买下送你。喜欢吗?”
“喜欢。”卫绛朝他嫣然一笑,无比娇媚。
平安就像饮了蜜水,从喉甜到心里,然而过了片刻,他突然变脸,低声问她:“你昨天去哪了?我找了你大半天。”
卫绛一听心里咯噔,她有些心虚,嘻嘻哈哈地唬弄道:“我去找人了。”
“你是去找墨华了?”
平安逼问道,他清亮的嗓音沉了几分,澄澈的眼也阴暗下来。卫绛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叫她浑身都不舒服。看看平安,他俊眉微蹙,依然是那个忧郁的美少年,卫绛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对呀,二哥说他病了要去探望,而我正好找他有事。”
“你和他能有什么事呢?”
平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回,卫绛真生气了,觉得他在无理取闹。一不高兴,卫绛就把茶斟满,含蓄地赶他走。
平安见茶溢出杯口,俊眉深拧,眼中戾色一晃而过。他从窗户爬到歪脖子树上,一言不发。
卫绛见他不吭声,自觉有些过火,于是她走到窗边上拉住他的衣袖,嘟嘴道:“我是为公事,不是为私事。”
平安深吐口气,转回头时,忧郁又爬上眉梢。
“阿绛,你和我走好不好?我怕你会嫁给他。”
平安的眼眸水汪汪的,就似摇首乞怜的小狗。卫绛见之起了怜意,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我不会嫁给他,我有把握。”
“但卫千总不喜欢我……你是知道的。”
卫绛嫣然一笑,道:“你可以想办法做点大事,好让我爹刮目相看,到时我再在他耳边吹风,他会就喜欢上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