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确实隐隐作痛,池意秋放秦越安进门,然后拆开汤,喝了两口:“谢谢。”
秦越安又将手上的纸袋递给池意秋:“你这边估计没放东西,快点去把湿衣服换了。”
“没事,衣服都干了。”池意秋摆摆手拒绝。
秦越安没想到能进门,居然有些受宠若惊,他过了好半天才道:“我能问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小时候的一点事情,已经通知了我爸,是池家的事情,与你无关。”池意秋道。
秦越安沉默了一会,想到池意秋今晚的状态,总觉得心里不安。
“你还不走吗?”收好垃圾后,池意秋问。
“有人想要害你,我不放心。”秦越安道。
池意秋盯着秦越安,一些往事浮上心头,他垂下眼眸:“随便你。”
秦越安躺在沙发上,盯着卧室门。
大概十分钟后,池意秋走出来,将毯子丢在秦越安身上:“我怕你生病又来讹我。”
“谢谢。”秦越安感到一阵难过,又夹杂着愧疚,他倒希望年宝能对他狠一些。
池意秋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他拼命往前跑,肺部传来一阵阵抽痛。
那年,他从佣人口中知道父母要离婚了。离婚意味着会和他们其中一个人分开,但是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因为那两人从来不会陪他,有和没有毫无差别。
后来,一向和善温柔的保姆忽然在他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另外一个地方。
池意秋没像其他孩子那样嚷嚷着要找爸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世界像是变了模样。
他想起爷爷同他说衬衫纽扣里有定位器,他抬手摸了摸却发现不是平日里会穿的衣服。他才想起来,这套衣服是保姆送他的生日礼物,他很少收到礼物,所以特别喜欢。
起初,他还等着家人来带他走,但他根本不知道,那两家人只顾着在商场厮杀,因为保姆掩饰得过于好,大半个月后才发现孩子丢了。
从小县城离开后,他被裹着被子丢进车里,进村的路一点也不平坦,颠得他吐了好几次。
池意秋再次醒来是在冷硬的木板床上,一对看着十分沧桑的夫妇让他喊爸妈。
池意秋不愿意开口,最后还被打了几巴掌,他被娇养长大,皮肤白嫩,脸上的巴掌印看着异常可怖。他们花了不少钱,不敢再下重手。
已经生了五个女儿的家庭想要儿子,结果那个女人生小女儿时大出血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最后只能像这儿的大多数家庭那样,收养或者从外面买一个男孩回来。
这家里的五女儿与池意秋年纪相仿,而最大的女儿已经十八岁,刚被嫁到隔壁的村子,彩礼大部分花在购买这个孩子身上。
他们对池意秋还算可以,但是为了怕他跑,时不时的打骂或者威胁总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