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溪羽听完这才吐了口气,冲着太医微笑道:“好,那就有劳您了。”
老太医急忙拱手退了出去。
崇溪羽躺在床上,揉着眉心皱紧了眉头,腹上的隐隐作痛这时才有了缓解。
细细思索着,这几日恐怕窦桐要开始想方设法的将我的孩子滑掉了吧,如若此时我的孩子就被窦桐这样轻松的害死了,恐怕我不仅落得个保不住孩子的罪责,连叶弘文也会对我失望,然后转而宠幸子桑千妙吧。
这么想着,崇溪羽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头沉默不语。
叶弘文急切的赶回来,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他,急忙跑到崇溪羽的床边坐了下来握着崇溪羽的手,担忧道:“溪羽,你怎么样了?听宫中的人说你今天突然感觉到不舒服?”
崇溪羽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道:“殿下不必担心,妾身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当时可能走的太急了,所以有些不舒服。”
叶弘文这才吐了口气,温柔的抚摸着崇溪羽的头发,说:“以后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崇溪羽乖巧的点了点头。
一个宫女走上前来,将一碗药端了上来:“殿下,这是给太子妃的祛除体内寒气的药。”
叶弘文急忙接过来,笑着看着崇溪羽,道:“我来喂你。”
崇溪羽掩嘴低头而笑:“殿下,都老夫老妻了,这样多让人害羞。”
叶弘文哈哈大笑:“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什么?”
崇溪羽抬眼一脸娇羞的看了叶弘文一眼,叶弘文微笑,细心的盛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了崇溪羽的嘴边,道:“小心烫。”
崇溪羽喝了一口,冲着叶弘文眯眼笑笑。
“苦吗?”叶弘文问。
“您喂的当然不苦。”崇溪羽俏脸羞红。
叶弘文又盛起一勺。
窦桐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甜蜜恩爱,又看着崇溪羽一口一口喝下了碗中的药,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叶弘文因为有公事,于是看望了崇溪羽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崇溪羽躺回床上,腹中的不适感又传来,但只是淡淡的,似乎并不强烈,揉揉肚子,微隆的小腹里面装的可是一个单纯的小生命,崇溪羽抿着嘴,似乎有些不高兴:“孩子,你说我该怎么利用你。”
正巧走进来的小宫女听闻此话吓一跳:“太子妃,您说什么?”
崇溪羽抬头冲着小宫女笑了笑:“没什么,你忙去吧。”
小宫女有些胆怯的看着崇溪羽,点了点头,作揖退下了。
崇溪羽低头叹了口气,闭上双眼,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睁开双眼时候,满眼都是冷漠和坚决。
过了几日,崇溪羽越发的觉得腹中不适,隐隐作痛的,让她不禁皱眉,一日下午,将太医院的徐太医传进了东宫。
徐太医摸了摸崇溪羽的脉,好半天,突然脸色大变,急道:“太子妃,您恐怕吃了什么可以导致人滑胎的药了!孩子在五月之前最容易滑胎,您这个孩子现在已经三月有余了,恐怕,遭奸人……”
崇溪羽突然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四处看了看,见宫女们也不在身边,对徐太医说:“去把门关上。”
徐太医张了张嘴,看着崇溪羽半天,这才叹了口气,将门关上,又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人,这才过来,恭敬的站在崇溪羽的旁边,道:“不知太子妃有何吩咐?”
崇溪羽咬了咬牙,思索半天,看着徐太医,道:“其实,我知道有人下药害我。”
徐太医脸色大变,急忙跪在地上:“太子妃这样不可啊,如果让太子殿下知道了,是要生气的啊!”
崇溪羽摇了摇头:“所以我不会让他知道,我知道这件事。”
徐太医还是一脸惊恐,跪在地上,喘着气。
崇溪羽无声而笑:“你快起来吧,我又没怎么样你。”
徐太医叹气:“可是太子妃,您这样做,意欲何为?”
崇溪羽摸摸肚子,微笑道:“这个孩子可以保住吗?”
徐太医想了想,点点头:“其实是可以的!如果太子妃从现在开始……”
崇溪羽低垂下眼眸:“那就先保住吧,然后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将它滑掉吧。”
徐太医吓得后退了两步险些坐在了地上,喘息道:“太子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