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具棺材,随手将门关上了,折腾了半天,他也困了,也要回去睡觉了。
清晨。
白老头来到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在扫地。
&ldo;秋儿,饭做好了吗?&rdo;白老头问道。
秋儿抬起头冲着白老头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西边的屋子。
&ldo;噢,我知道了,你继续扫吧。&rdo;白老头披上衣服走向西边的屋子,随眼望了一眼放棺材的屋子,他的脚停了下来,屋子开着半扇门。
&ldo;秋儿,我说过没经我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入那间屋子的!&rdo;白老头的声音很大,忠生本来是小跑过来的,被他的声音一吓,愣在了原地。
&ldo;呀,呀&rdo;秋儿拼命的摇着头,手还在不停得比划着,嘴中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声音。
白老头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哑巴女儿,他经常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虽然是他从小养大的,但是他从她着急的表情中看得出她并没进去过。他转身看向忠生,道:&ldo;是你吗?&rdo;
&ldo;不,不是我,昨天晚上我看见她已经吓得不得了,怎么,怎么可能自己进去。&rdo;忠生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白老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忠生赶紧闭上了嘴。白老头自己走进了放棺材的屋子。
一切都很正常,一缕阳光从&lso;天窗&rso;照下来,正好照在地面上,让这间阴森森的屋子在白天看起来多多少少也有些暖意。
也许门是被风吹开的,白老头不禁笑自己,看了几十年的尸体,今天竟然会有些害怕,他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出门,在走出的那一刹,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白老头抬在半空的脚落了下来,他侧耳仔细听着&ldo;滴‐‐嗒‐‐滴‐‐嗒‐‐&rdo;声音很规律,像是水声,白老头干咳了两声,转身又走进了屋子。
屋子是用来专门摆放棺材的,到处都是干的,不可能有水,除非下雨就会从&lso;天窗&rso;里滴水进来,但是现在是冬天。
白老头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棺材,嘴中还在不断的念着:&ldo;各位,来到此就安心休息吧。&rdo;他停了停,声音还在响,他竟然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声音来自哪里。他在这里干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他想到了昨晚上送来的那口棺材,难道声音来自白老头不想再想下去,他壮着胆走到了那口棺材跟前,上好的红木,看起来应该是很值钱的样子,其它没有什么异样。
白老头笑了一下,也许自己太神经紧张,听差了,但是紧接着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而且声音很大,确实是从这口上好的红木棺材中发出的,白老头心中一紧,他慢慢的靠近,声音像是来自棺材下面的,他低下了头
一滴、一滴、一滴地上已经滴了不少,鲜红的,就像是血本来它就是血,那口上好的红木棺材正在从里面往外滴血!
&ldo;啊!&rdo;白老头尖叫一声,转身狂奔出去。
&ldo;爹,爹!&rdo;忠生抱着摊倒在地上的白老头拼命的摇晃着,秋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ldo;血,血,好多的血&rdo;这是白老头在昏倒前不停在说的一句话。
死人是不会流血的,只有活人才会流血,难道&lso;她&rso;没死?
三、闹鬼
她的确死了,在白老头缓过神后,他和儿子亲自去了那间屋子再次打开那具棺材看了,&lso;她&rso;还是那个神态,那个样子,没有气息,的确死了。至于为什么会流血,白老头想:也许她是刚死,血流在棺材底板上,半夜渗出去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解释不太合理,但是只有这么想还能安慰一下自己。
入冬的夜极其得寒冷,白老头早早地就钻进了被窝。受了这么多的惊吓,白老头只想快点入睡。
&ldo;滴‐‐嗒‐‐滴‐‐嗒‐‐&rdo;迷迷糊糊中,白老头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似乎离他很近,就像是在他身旁一样,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从那口上好的棺材中不断流出来
&ldo;啊!&rdo;白老头从睡梦中惊醒,不停得喘着粗气,他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
原来是一场梦,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几天他一直睡不好觉,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梦,也许是老了,竟然怕起死人,白老头苦笑的摇了摇头,拉了拉被子,打算躺下接着睡,但是
那个声音很悦耳,很好听,准确得说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一个女人在唱歌
义庄只有三个人,他,儿子,女儿,唯一的女人还是个哑巴,怎么会有女人在唱歌?白老头正在奇怪,听到隔壁的房门响了,是忠生出来了,他也听到了?白老头拿起衣服迅速穿上,快步走出房间。
忠生正慢慢的向前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又犹豫,白老头上前拍了他一下,忠生吓得大叫出来,把白老头都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