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吧,你想谈什么?&rdo;
宴欢在他对面坐下,表情淡漠至极。仿佛眼前的只是个毫无相关&nj;的陌生人。
这种疏远冷漠的态度简直比刺进胸膛的刀子还要令人心寒。
俞少殸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他眸色复杂地望向宴欢。
喉间隐隐发涩发苦,嗓音低哑,带着明显的疲惫,甚至还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ldo;欢欢,楚秋泽和&nj;二叔的事情我正在处理,相信很快就能给他们一个教训,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do;
宴欢没什么反应。
只淡淡递去一个&ldo;老&nj;娘我不并&nj;care&rdo;的眼神。
俞少殸喉头微滞,眸底几不可察掠过一抹失落。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略一颔首,目光落在茶几上摆着的一份薄薄的合约上。
&ldo;我想和&nj;你谈谈合约的事。&rdo;
宴欢耸眉,&ldo;别和&nj;我说什么不作数之类的话,我是不会&nj;同意的。&rdo;
俞少殸敛下眉眼。
深深吸口气后抬起眼,眸底沉着未明的情绪,&ldo;宴欢,你就这么急着离开吗?&rdo;
宴欢嘴角弯了一下,眨着眼睛笑&nj;了笑&nj;。
笑&nj;容天真浪漫,仿佛一切都没变过一样。
某个瞬间,俞少殸几乎产生了错觉。
似乎眼前的人,仍然是三年前甜甜地笑&nj;着,牵着他手说&ldo;愿意嫁给他&rdo;的那个女孩。
她不冷漠,不绝情。
会&nj;顺从他,体贴他。
俞少殸慢慢阖起眼,心里像堵了一团发霉闷热的棉花一样,难受得&nj;胸膛都要裂开。
尤其是宴欢的笑&nj;。
更&nj;是透着刀刃般的尖锐讽刺。
&ldo;俞先生,麻烦你别忘了,我俩可没领证,从法律上来说,连夫妻都算不上,不管怎么样,我迟早是要离开的。&rdo;
宴欢声音平淡。
可一语中的。
俞少殸被一语惊醒,倏然间死死拧起眉,内心痛如刀绞。
三年时间很久,久到他几乎要忘了,原来他们两个之间从来就不是夫妻。
那些相伴的日&nj;子,他自以为很美好的时光,不过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歧念,做给别人看的假状。
宴欢是最&nj;好的演员。
配合着他做足了三年的戏,让他一直深深地以为不止是他一个人入了戏。
可事实&nj;是,宴欢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理智。
戏里戏外,角色切换得&nj;滴水不漏。
最&nj;终,被假戏牢牢缚住,无法脱身的,反而只有他自己?
悔痛的情绪犹如翻滚海浪般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