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师?花羞自作多情的想,难不成他是为了自己?
此时负责照顾高丽王子的阿鲁已经转回来,跑到房间就发现王子面色灰暗,急忙找花羞禀报。
花羞看温宵云道:“帮我看看。”
温宵云耸耸肩,随花羞进了房间,他是行走江湖之人,朋友过招仇家打斗,经常负伤,所以身上不乏金疮药之类,从怀里拈出一只青翠欲滴的小瓶,抖出一撮粉末敷在王子伤口处,重新包扎好,告诉花羞:“三天之后,伤口应该能愈合,只是此人失血过多,内里之病,你应该懂得怎么诊治。”
花羞点头:“已叫人照方子熬药。”
阿鲁忽然想起什么,问花羞:“夫人,二爷让我去给他熬粥,二爷他人呢?”
花羞顿了顿,道:“二爷突然想起一事,往衙门去了。”
她身侧的温宵云就吹了声口哨,手抚重剑,一副玩世不恭的闲适。
花羞晓得他已经了解一切,听王子**一声似乎要醒来,忙道:“去中堂稍坐。”
温宵云一手拎剑,另手将掖在腰间的长衫哗啦甩了下去,带头先行。
一如既往的潇洒狂放,花羞蓦然想起另个人,那就是时无声,同样是放任不羁,不同的,时无声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喜欢针砭时弊嘲讽权贵,而温宵云,闲云野鹤之流,世间一切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言语少,笑容多。
不过,都是奇男子,都是可托付终身之好男人。
感叹罢,与温宵云并行来到中堂,喊杜鹃看茶,并询问水柔的情况。
杜鹃聪明绝顶,外客在不多言,只道:“左不过就是吃饭睡觉,好着。”
花羞放心,摆摆手让杜鹃去了。
温宵云见左右无人,遂道:“你救的,你放的,好乱。”
花羞明白他的用意,自己放的人要杀自己救的人,听翠黛外面已经嚷嚷着跑来,唯有道声:“一言难尽。”
此时门口闪进翠黛的倩影,一身水红,娇艳欲滴,俏生生往那一站,抿着小嘴,真真应了那句词: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牙尖嘴利的一个人此时小女儿情态袒露无余,花羞招招手道:“日思夜想,人家来了,话都不说一句。”
翠黛就奔了进来,先给温宵云道了万福,然后立在花羞身侧娇嗔:“夫人惯会取笑人家。”
花羞转身握住她扭着宫绦的手,道:“我明白,此时无声胜有声。”
翠黛嘟嘴道:“说不过您,我去给公子做饭。”
撂下一句话人就跑不见了影,花羞咯咯的笑起来。
而温宵云。只顾着擦拭他怀中的重剑,刚刚花羞主仆的对话,他分明听见,却似乎没听见,总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说找我些许日子,该不会为了这傻丫头?”温宵云手指门口,晓得那是个好姑娘。然自己已经心有所属。
花羞摇头:“是为了另外一个丫头。”
温宵云故作惊骇:“你何时成了媒婆。”
花羞却一脸严肃:“不是给你说媒。而是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