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沉住气,让他先不得不破功。
“我来寻殿下,自然是有事商议。”
梁宣:“可绑人总归是不对的。”
“在下也是别无他法,殿下不肯赏光,我只好手中握一点筹码才好。”
梁宣:“所以锦书当真是你带走了?”
常以宁看着他,睁大眼睛恍然大悟:“哦,原来那位姑娘叫做锦书。既然人我都带走了,殿下不妨再考虑一下我当时的提议?”
这下,梁宣不止觉得他不自量力,反而更是天真了:“你以为绑走了这与我毫不相干的人,就能威胁于我了?”
常以宁端起茶盏,兀自与他面前的茶盏一碰,歪了下头:“试试?”
梁宣端起茶盏酌了一口:“大人高看她了,不过是个姑娘而已。”
他摊开手:“无所谓。”
常以宁:“想不到三殿下果然是够绝情。”
梁宣在他话出口前已经起身离开,听完了后仍旧走了出去。
待房中只有常以宁一人之时,他才冷嗤一声,而后传到周寻周随耳朵里的就只剩下砸向桌椅的闷闷一声响。
直到常以宁也推门出去,周寻周随这才也出了酒楼。
“看来确是常以宁藏了人,程大人那里,好歹也要知会一声。”
周随闻言:“我这就去。”
剩了周寻一人,他只觉近日来许多事压在身上疲惫不已,让他连一口略微喘息的机会都未留下。
可惜他还摸不准常以宁绑走人到底会怎么做,眼下只能坐以待毙。
这种只能等待结果却无力反抗的感觉让周寻觉得很不好受。
他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朝着府中去了。
……
常以宁见梁宣油盐不进,只能把主意打到了程章的身上。
程章见下人来通传,还以为有了锦书的消息,却听见下人:“老爷,外面来了位公子说有小姐的消息,只是一定要先见到您才能说。”
程章本来兴致缺缺,听到后半句陡然:“快去,快去请人进来。”
看见请进来的是常以宁,程章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程小姐近日很好,大人只管放心。”
程章这时候哪里顾得什么礼数周全,只一心记挂着女儿,一手紧紧揪住他衣领:“锦书在哪儿!”
他捏着人的手腕用力挪开:“那大人答应我,与我为伍,我自是可以考虑带程小姐回来见您的。大人知晓我想要什么,我与公子周,向来是水火不相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