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梅一见曾甜下出租车就又喊又挥手:&ldo;在这儿,在这儿。&rdo;
曾甜也挥挥手,看着走过来的武梅和那个男的说到:&ldo;梅姐,你们早就到了吗?&rdo;
&ldo;我们也是刚刚到。&rdo;武梅一指关玉贵对曾甜说:&ldo;怎么样,是不是标准的帅哥?&rdo;
在昏暗的路灯下关玉贵显得没有平时那么猥琐,还真是显得有几分高大。
&ldo;到哪儿去呢?是到宾馆还是酒店?&rdo;曾甜平时显然都是在这些地方与客人进行交易。
&ldo;今天我们不到那些地方。&rdo;武梅指指关玉贵,&ldo;他的家就在前面没有好远,我们就到他的家里去。&rdo;
&ldo;真的啊?&rdo;曾甜一听说是到家里去,不知怎么显得有点兴奋。
武梅和关玉贵本来准备就在路上,就在公园围墙边的阴影里完成他们的罪恶计划,就在那儿实施抢劫。当他们几个人刚走到公园围墙外的黑暗处准备抢劫时,突然从街的拐角处走过来一队治安巡逻的队伍,带队的还用电筒照了照他们几个人,巡逻队走到街口就停住了,好像在那里商量着什么。关玉贵惊出了一身冷汗,把正准备向曾甜脖子捏去的手缩了回来。他们只得继续往前走,但再走几步就是自己住的小区大院了,而那几个巡逻队员还在那里看着他们,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进小区,回家。
武梅和关玉贵把曾甜带回了他们自己的家。武梅当然不会说自己实际上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只是说这是给曾甜介绍的这个客人的家。在这种情况下武梅也只得让自己的男人与曾甜假戏真做了,而关玉贵见曾甜那么年青,那么漂亮,早已经是花心荡漾,按捺不住了。他见妻子不反对,就与曾甜宽衣解带在武梅的床上与曾甜完成了苟且之事。事毕后,曾甜让武梅上床,自己睡到了沙发上。在曾甜的心里还真以为今天的这个男人是要与她们两个人一块玩呢,所以在她完事以后就笑眯眯地让武梅上。
曾甜在沙发上一会儿就睡熟了。
在曾甜睡着以后,武梅捅了关玉贵几下,小声说:&ldo;你刚才倒安逸哦,今天给你找了这么年青漂亮的一个小妖精,这下你舒服了嘛!&rdo;
关玉贵还在回味刚才曾甜的风骚:&ldo;没得办法,是你喊的嘛,怪不到我哈。嘿嘿。&rdo;
&ldo;不行,今天晚上必须把她的钱搞到手。要不然让你白安逸了。&rdo;武梅嘟着嘴巴说。
&ldo;在家里头抢她啊?那她不是晓得我们的家在哪里了?二天她找上门来咋个办?在外头吗还要好些,家里头我看还是算了。&rdo;关玉贵提出了反对理由。
武梅沉思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ldo;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干脆把她弄死,把她的钱抢过来。&rdo;
关玉贵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曾甜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才小声对武梅说:&ldo;你说啥子呢?杀人?!你敢杀人啊?!这是掉脑袋的事哦!你不怕掉脑袋嗦?!&rdo;
&ldo;睡下来,睡下来。小声点!小声点!你怕啥子嘛,我们关起门的,那个晓得嘛?她家里的人又管不到她,她经常都是十天半月不回家的,走哪里去根本就没有人晓得。你怕啥子嘛?&rdo;武梅坚持到。
&ldo;我不敢干这种事。干这种事是要掉脑袋的。&rdo;关玉贵的口气已经没有先才那么强硬了。
武梅这时又展开了温柔攻势,她脱的精光的滑溜溜的身子直往关玉贵的怀里钻,一边还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关玉贵的胸口,她轻声央求道:&ldo;你就帮我这一次嘛,帮我这一次嘛,我们干了这一次就再也不干了,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提离婚的事了,好不好嘛,我的好老公。&rdo;
关玉贵已经好久都没有享受到老婆这等抚爱,他有些把持不住了:&ldo;这是杀人哦,不是别的事情,我们不得不慎重。你要想好哦。&rdo;说完他就往武梅的身上爬去。
两个人又倒海翻江了一次,事毕后,关玉贵气喘吁吁的从武梅身上下来,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着声。
武梅揪了一下关玉贵的耳朵,娇声说:&ldo;这下你安逸了嘛?等一会儿我们就干?&rdo;
关玉贵默默地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ldo;那等一会儿你按住她的手,我用……&rdo;武梅想了想,顺手从床头拿起一只长丝袜,:&ldo;我就用这个来勒。&rdo;武梅恶狠狠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在床上商量好了罪恶的杀人计划,他们计划要杀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与自己一样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不是自己的小姐妹,而是一个其他的什么小动物。他们就这样冷漠地决定了一个活鲜鲜的人的生死!其实,如果是一个稍有一点同情心的人也不会去杀顺便一个什么有生命的东西,还不要说是人!但是,在那个疯狂的夜晚,这两个完全没有法治观念的人已经被贫困折磨得几近疯狂,在他们的眼里那儿还有什么法律,那儿还有什么道德,那儿还有什么人类应该有的最基本的同情心。他们的眼中只有被害人手包里的那1000多块钱!只有想占有那些钱的念头,只有有了那些钱他们的年就会过的好一点的念头。
可怜的曾甜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的生命就要在睡梦中结束,就要在她的同事、朋友的家中结束。她在这个世界上才活了不到20年,她还来不及当母亲,还来不及给自己的越来越衰老的父亲尽尽孝道,还来不及享受真正的爱情。本来她还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活很久很久,说不定她还有机会得到她的同龄人能够得到的一切。但是,在那个恐怖的夜晚,一切都将结束,曾甜是生命就像是天上划过的一颗流星,一闪而过,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