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时辰已经不早了……”
“去帮本妃将行衍公夫人请到此处,本妃有事要问她。”黄偆艳下了如此之令,倒让宫嬷一怔,秦素云在一旁心惊,则问道:
“太子妃有何事……”
“你闭嘴,本妃在此,还轮不到你随意说话。”黄偆艳上来了怒劲儿,她今儿几次行事都被秦素云给破坏了,如若再不彻底的翻了脸,她还不依不饶,太子交待的事情她怎能办妥?
秦素云沉下来脸色,笑着道:“惹了太子妃不悦,索性我就告退了,不在此地给您心里头添堵。”秦素云起身便走,可转过身就看向林夕落,微微摇头,示意林夕落快走。
林夕落自当看懂了秦素云的提点,可她心里憋的这一股子气还没彻底的发散出来,而且她越是遮掩的离开,岂不是越让人怀疑她有问题?
林夕落未动声色,秦素云无奈的摇头,选了另外一席坐下,只怨林夕落不肯听她的……
黄偆艳身边的宫嬷赶来,低声道:
“行衍公夫人,太子妃有请。”
林夕落挑眉看着她,“本夫人是什么品阶?”
宫嬷一怔,随即道:“皇上亲封您为一品诰命夫人。”
“那你见了本夫人为何不行礼?太子妃是尊贵之人,难道连她身边的奴才也一样尊贵不成?本夫人坐在这里,你居高临下与我说话,你们的规矩吃了狗肚子里了?”
林夕落寻了其他的方式挑刺儿,惹的周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来,待见到这位宫嬷站的直挺挺的与林夕落叙话的确不合规矩,可今儿是襄勇公府的大喜之日,闹出这等事来作甚?
可转念一想,这太子妃还不走,又要请行衍公夫人过去干什么?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与太子和行衍公有关……
黄偆艳的怒气更盛,她本想把林夕落叫过来低声质问罢了,可这女人居然如此跋扈,斥起了她派去的宫嬷,如今这般多人看着,她能怎么办?
宫嬷见林夕落不依不饶,只得躬身道:
“给行衍公夫人请安了,太子妃有请,与您有要事相叙。”
“你是奴,我是一品诰命,单纯的躬身就可以了吗?寻常不用你们这些奴才跪地请安,那是赏你们的颜面,给你们主子留面子,可不代表这规矩就改了,难不成你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连这都没学会?”
林夕落继续挑刺儿,冷笑着道:
“是没学会,还是在太子妃身边狐假虎威久了,把这规矩都忘了?”
“是老奴的错。”宫嬷躬身低头,自当看不到林夕落此时正在看着黄偆艳的目光,而黄偆艳被这股挑衅的眼神气的勃然大怒,见这宫嬷欲屈膝下跪,则立即大嚷道:
“放肆!”
黄偆艳这一声怒吼可谓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正来此地感谢众人的襄勇公老夫人都停驻了脚步,满眼吃惊的望着黄偆艳,脸上也涌起了几许怒意,吩咐身旁的丫鬟去通禀襄勇公,今儿太子妃前来哪是贺寿的?就是捣乱的。
黄偆艳是彻底的被林夕落给激怒了,也不再孤寂身份和众人的目光,起身朝她走来,猛斥道:
“林夕落,你要注意身份!”
“太子妃此言诧异,难道我刚刚所言不对?难道该是我给太子妃派来的宫嬷行礼磕头不成?”林夕落漫不经心的神色让黄偆艳更是气愤,斥退身旁的宫嬷,只与林夕落道:
“本妃问你,刚刚派去寻你的宫女,你给带到何处去了?”
“宫女?什么宫女?”林夕落心中早已有底,下意识便回绝黄偆艳的叱问,“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我没有见到过,不知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今儿襄勇公府客人颇多,府邸有大,不会是四处走啊走的,就这么走丢了吧?”
林夕落的话中带刺,让黄偆艳的拳头攥了紧,“你绣要胡言,本妃没有允她四处乱走而是去找你身旁的嬷嬷,你把人带何处去了?给本妃交出来。”
“我没有见到宫女。”林夕落的神色也冷一分,“给太子妃致歉了,我是来给襄勇公贺寿的,不是来帮您看着宫女的。”
“她明明就是去找你,可是你有什么隐秘的事被此位宫女发现了,把人给藏起来了?”黄偆艳一声冷笑,“你当着本妃的面还敢信口雌黄,你难道就不心虚吗?”
“太子妃,话可不能乱说。”林夕落的怒意心生,黄偆艳则立即吩咐身边的人道:“将行衍公夫人给本妃请到小院去,连她身边的人一同带走,本妃私自问话。”
“对不住,我不去。”林夕落一字一重,身边的夫人们瞠目结舌,望着这二人针锋相对,心里头惊涛骇浪,不知所措……(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