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怎么了?”
“阿姨,蝴蝶酥能再做一份吗?我明天想带去学校。”许庭深的脸有些红,阿姨在他面前蹲下,她摸了摸许庭深的头笑着说:“今天给你带的你都吃完啦?”
许庭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阿姨笑意横生,她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许庭深就带着蝴蝶酥去了学校,他还找了个漂亮的小袋子把它装起来。他今天到的早,邱示君还没来上学。许庭深就把东西放到邱示君的桌肚里。
“庭庭早!”邱示君终于来了,他在许庭深旁边坐下,许庭深开心地和他打招呼。邱示君一低头发现了桌肚里的蝴蝶酥,他惊喜地张大了眼睛,他猛地转头看向许庭深,兴奋地问:“这是给我的吗?”
许庭深点点头,邱示君忍不住抱住许庭深,头靠着头说:“谢谢庭庭!”
邱示君小时候的性格还挺活泼的,不知怎么地,长大了反而变得内向了。他小时候和许庭深很亲昵,搂肩拥抱是一个小孩表达喜爱最直接的方式。
长大了就没有过了。连握手都奢侈。
邱示君说约大家唱歌,倒不是句虚话。他给许庭深发了包厢号,许庭深被工作拖住了脚步,到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已经唱了一轮了。
“老许来啦!”
“老许罚酒!”胖子又带头起哄,许庭深说今天算他的,他买单。胖子啧一声说,哥们不为金钱所动,哥们要的是情义!于是给许庭深倒上了一杯纯黑方,往跟前一推。
“胖子你疯了?”邱示君坐在麦架前,他用麦克风讲话,那声音本就好听,加上环声,震慑力十足。
“许庭深是喝的了纯的人吗?”大家纷纷回头看邱示君,邱示君从小台上跳下来,他两步走到胖子身旁,伸手拿起拿杯酒,仰头喝了起来。
“”许庭深怔了怔,他看见邱示君不断吞咽的喉结,手一瞬间就收紧了。他下颚紧绷,感觉气血上涌。
“啪!”邱示君把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他的嘴唇被酒液浸润,但依然薄入蝉翼。
“胖子,别老欺负庭深,他根本喝不了酒。”邱示君剐了胖子一眼,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漠,他推了门走了出去。
胖子尴尬地挠挠头,许庭深追了出去。邱示君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许庭深走过去和他并肩,他轻轻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邱示君夹着烟在抽,星光点点在他指尖一亮一灭。他微微侧头,声音趋于平静。
“没有。我就是看不惯胖子那副劝酒的架势。”邱示君吸了口烟,呼出烟圈的同时他低下了头。
许庭深看着邱示君,ktv走廊的灯昏暗,透着些橘黄,把邱示君的侧脸遮在暗处。
“示君。”
“嗯。”
许庭深又陷入了沉默,说谢谢好像很奇怪,说别的又不着逻辑。许庭深自嘲地勾勾唇角,他太笨了,笨到自己都生气,连句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