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悲壮,大哭小号,非常戏剧化,纸包不住火,非要闹成这样不可。
师父用碘酒为我伤口消毒止血,一阵麻辣的激痛,令我呻吟。
国香说:“我同你去看医生。”
护士小姐笑嘻嘻地看看国香,看看我,不言语。
国香疲倦地说:“要是你大哥在,又会与我算帐。”
我看看那新月形的伤口,细细牙齿印一颗一颗,排列整齐,犬齿位置特别尖及深,小小两个洞,fèng了两针,看样子一辈子留痕。
也罢,等施峰真正长大,给她看,也给她的伴侣看。
当下我说:“再苦,也没奈何。”
“我不住使你受伤……”
“皮肉之苦,倒还是其次。”
“你看你还是这么滑稽不羁。”
我把国香送回师父家。
“我不进去了,怕施峰反应过激。”
谁知师母开门出来,“施秀升已接了她们回家。”
国香看住她母亲,“妈妈,我一败涂地。”
老好师母说:“做圣人是很难的,亦无此必要。”
我感动落泪。
师父指着我,“看,好好一个家,被你搅成这样。”
国香萎靡地说:“实在不是他的错。”
师父气,“我不介绍你来,什么事都没有。”
师母按住他,“你以为他们不会自行介绍?要认识总会在一起。”
师父喃喃说:“宿命,前辈子已注定。”
我问:“施秀升反应如何?”
“施峰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
“他怎么说?”
“真不由你不佩服他,他心平气和说声知道了,便静静带孩子们回去了。”
许多妻子,对丈夫的外遇问题,都能运用涵养功夫来处理,小不忍则大乱。
施秀升耐力过人,深沉可怕。
“国香,”师母说,“你会失去施峰。”
国香看着窗外,“我早已失去她,她一生不会原谅我。”
我心中无限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