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老师正揉着被撞得不轻的腰,刚抬头就看见南正诚扬起的手被人硬生生在半空截住。
那人脸上的冷意不亚于凛冬霜雪,南正诚被这股力道捏得五官都疼变了形。
教室里除了她之外,就没别的老师了,虽然她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可alpha带着怒意的压制却仍让她觉得胆寒。
她眼睁睁看着来人拽着南正诚的衣领往门口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她反应过来想追上去时,南正诚已经被拖到楼梯口了。
女老师又赶回过来扶余绵,满脸焦急:“这个学生是高中部的吗!她要将人带到哪里去啊,可别出什么事了!”
她刚要给教导主任打电话,却发现余绵已经往楼梯的方向追过去了。
“诶……”
女老师拉都拉不住。
南馥将南正诚拖下教学楼,一路上有不少学生从阳台伸个脑袋出来想看热闹,却被南馥森然的脸色吓住。
最后,她在教学楼后面的斜坡处停下,随即手臂一扬,将人狠狠摔到了水泥瓷砖墙面上。
南正诚终于得了机会挣脱开来,他大喘着气,指着南馥的鼻子就开骂:“呵,原来你这狗东西也来了啊,怎么,还想打你老子不成?”
南馥静静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正诚无端被她看得发怵,硬着头皮嚷嚷道:“余晚害得老子被剥夺婚姻权,丢了好工作,永远都不能再终身标记oga,老子问她要点钱花花怎么了?她既然不想给,那我就问余绵要!老子看她玩不玩得起!”
“怎么,又心疼啦?”
南正诚目光黏在南馥身上,咧着嘴笑起来,语气发狠:“闹成今天这样,都他妈是你这个狗东西害的!谁叫你赚的钱不给老子用?!”
“我赚的钱,给你用?”南馥笑了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也不看看你配吗?”
“老子是你爹!是你名正言顺的父亲!”南正诚像被踩中痛处,语气变得高昂,“不给老子用,难不成你还要送去给余晚那个贱人用?人家现在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上赶着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你他妈也跟她一样贱!”
南馥神情一顿,眸色薄凉。
她慢慢掀起眼皮,带着强烈压迫性意味的信息素一点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我上次和你说过什么来着?”南馥放缓了声音,“还骂她呢?”
南正诚浑身一僵,心口发凉,他感受到南馥的信息素以悬殊的力量一点一点压在了他背脊上。
他死死扣着墙才不至于在她面前跪下去。
“我就是要骂……”南正诚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贱人……贱人……”
没等他最后的尾音落下,南馥已经一脚踹上了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