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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某天晚上,言泽奕宿醉回家,往常他总是八点左右到家,这一天他因为应酬的关系快十二点了才在下属的搀扶下回到公寓。
虽然他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了,但心里还因为想着可能会吵到文曦睡觉而怀有愧疚,但他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了,以至于下属问他找钥匙的时候他也没力气开口,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黏糊的麦芽糖。
文曦给他们开了门,从下属手里接过自己,言泽奕耗尽全身力气憋出四个字:&ldo;吵到你了。&rdo;就昏迷过去。哪怕在睡梦中他高尚的道德观也在持续折磨着他,他梦到文曦在发火,指责他回来的太晚,喝的太醉,浑身臭哄哄的。
在那个不断变换着颜色、光怪陆离的梦境中,言泽奕一遍遍的向文曦道歉。
&ldo;抱歉、对不起……&rdo;
文曦问他:&ldo;你对不起我什么?&rdo;
&ldo;我、我吵到你啦……回来晚了,害你担心。&rdo;
&ldo;我为什么要担心你?&rdo;文曦又问。
这言泽奕就不知道了,他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妄想蒙对这个答案:&ldo;因为、因为你喜欢我?&rdo;
文曦紧盯住他,两颗眼睛像万米高空之外的星辰,他说:&ldo;对,因为我喜欢你。&rdo;
&ldo;哈啊。&rdo;言泽奕猛的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自梦中醒来不过短短数秒他那些关于梦的记忆已经开始流失,那句&lso;喜欢你&rso;是真的吗?文曦真的说了这句话吗?他迫不及待的想去确认,刚一动却发现自己腰肌酸疼,下半身逐渐恢复知觉,大腿根部更是一动不能动。
言泽奕已经三十岁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被上了。
文曦变得很贴心。虽然不该这么比喻,但言泽奕还是忍不住觉得他像是人们口中当上爸爸的男人一样,开始体贴人起来。
&ldo;一会儿我帮你洗澡。&rdo;文曦说。
言泽奕大惊失色,他虽然遗憾自己跟文曦的第一次毫无影响,但说要真的坦诚相对他一下子还挺不好意思。
&ldo;你不愿意?&rdo;
言泽奕红着脸摇了摇头。
文曦假笑一声:&ldo;愿不愿意都得愿意。&rdo;
这天之后,两人互相默认了对方的恋人身份,像亲吻、拥抱之类的事情做起来也越来越自然。
言泽奕感到了一种瓜熟蒂落的满足感,他对文曦是真真切切的一见钟情,之后的单恋之路也走得甚为艰难,能够得到现在的生活,他除了感到感激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