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一震。
赵景藩的眼中却浮出浅浅的水色:“现在,你再给本王说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想‘自保’?”
无奇有些紧张:“我……”
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何况才信誓旦旦地说了,这么快又改口未免有些太出尔反尔了。
可如果坚称不改,却又的确如瑞王所说“昧了良心”了。
其实,除了皇宫那夜,赵景藩的确没有对不住她的。
当初跳玉龙河的时候,他也没想过什么“自保”,相比较而言,自己这话似乎有些狭隘。
她抵触他的身份,但就在瑞王肯为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却明明早就把他的身份抛下了。
无奇的心已经软了。
但嘴上却仍是要负隅顽抗一番:“我、哼……你这是做什么,又要逼迫人吗?”
赵景藩打量着她因赌气有些微鼓的腮:“就是要逼你说一句实话。你说啊。”
这气氛有些怪叫人难受的,无奇满心都是不安,这会儿简直说不是,不说也不是,最终只能选择临阵脱逃。
当即灵机一动:“咦,我好像听见外头有动静……”
手在瑞王身上一搡,想要趁机溜开,谁知赵景藩顺势握住她的手,一边稳稳地抚住她的脸颊。
无奇只觉着唇上温热湿润,耳畔一阵轰鸣,已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她的心里还有一点点挣扎,然而什么都比不上唇齿相交的甘美,那一瞬的火花,似乎把连日来积累心中的苦闷忧愁等尽数点燃,也成了一窜窜簇簇闪烁的花火,就好像所有的不甘,都是为了等待此刻的美好。
瑞王起初还握着她的小手,慢慢地便勾勒了腰身,将无奇整个儿拥揽入怀中,恣意怜爱。
这幅情形,像极了荷塘里的一对儿鸳鸯,交颈覆翼,耳鬓厮磨。
第168章下跪
郝府的两个门房站在台阶上,都是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情。
若在往日,阮夫人自然早留意到了,但此刻她心里有事,竟没有在意,甚至在其中一个门房想要开口的时候,抬手一挥挡了下去。
脚步匆匆向内,里间早有婆子丫鬟迎了上来。
阮夫人目不斜视地先吩咐丫鬟:“去把姑娘叫到我房内。”
丫鬟领命前去后,阮夫人随口又问:“今日可有事?”
嬷嬷道:“并没什么大事,就是先前林家小爷来了一趟。”
这果然没什么稀奇。
阮夫人自顾自想着心事,有些烦闷,便道:“回去收拾东西,要去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