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回一局,贺熹孩子气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厉行偏过头无声地笑了。
比赛继续,得意忘形间,贺熹居然超常发挥使假动作晃过了一位战士,可就在她准备带球向前突进时,被跨步上前的袁帅不小心绊了一下。
&ldo;啊。&rdo;贺熹下意识低声惊呼,重心不稳地向地上倒去。
&ldo;小心!&rdo;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卓尧伸手yu揽住贺熹的腰避免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可尽管他速度已经不慢了,也只来得及碰触到她迷彩服一角。反观厉行,将机动速度快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判断抓不住她手腕的qg况下,他背着地仰躺下去,以手臂的力量承接住贺熹栽倒下来的身体。
不是预期的疼痛,贺熹扑进厉行怀里。因为刚刚运动过,厉行身上混杂着汗味和烟味,而这浓厚的男人味道立即就充斥了贺熹的整个呼吸,使得她的耳廓迅速染上了红晕。
没有发现贺熹的异样,抱住她纤弱的身体,厉行急问:&ldo;没事吧?&rdo;
被围观的尴尬令贺熹不好意思抬头,把脸埋进厉行怀里,她小声说:&ldo;没事。&rdo;
反应过来她在害羞,厉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袁帅见状带头喊:&ldo;结婚,结婚……&rdo;
战士和警员立马响应:&ldo;结婚,结婚……&rdo;
最后,在一片口哨声中,贺熹和厉行保持着二十公分的距离离开了训练场。
回到宿舍,厉行摸摸她红透的小脸:&ldo;不要紧,他们没恶意。&rdo;
贺熹点点头,主动偎进他怀里,默了一下才说:&ldo;你打球的样子真帅。&rdo;
厉行闻言收拢手臂抱紧她,脸皮很厚地自夸道:&ldo;我不打球也帅。&rdo;
贺熹打他。
换了衣服,厉行和贺熹去贺泓勋家里吃饭。见两人姗姗来迟,过来开门的牧可不乐意地撅嘴:&ldo;你们俩个属蜗牛的啊,吃霸王餐还不赶紧,政委他们都等半天了。&rdo;
自知理亏,贺熹跳过来挽住小堂嫂的胳膊,讨好地说:&ldo;嫂子辛苦啦,等下次你进城的时候我请你大餐。&rdo;
牧可扬眉:&ldo;那你可要有心里准备,我绝对是以让你破产为目标去的。&rdo;
贺熹瞪她:&ldo;算你狠!大不了我天天减肥喝凉水!&rdo;
厉行凑到贺熹耳边低语:&ldo;不怕,我养你。&rdo;随即先行进屋和贺泓勋及宁安磊打招呼,然后坐在pào营长安基旁边和他们聊了起来。
席间,安基没大没小地调侃:&ldo;参谋长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赶紧给&lso;根儿&rso;夹菜啊。&rdo;
贺熹被呛一下,边咳边问:&ldo;什么&lso;根儿&rso;啊?&rdo;
安基哈哈笑着解释,&ldo;不知道了吧小妹,在我们家乡家里最小的女孩儿被称为&lso;根儿&rso;,说白了就是宝贝疙瘩的意思。&rdo;
贺熹转头看向厉行,似乎在求证安基是不是故意逗她,结果厉参谋长给她夹了块瘦rou放进碗里,若无其事地说:&ldo;吃吧&lso;根儿&rso;。&rdo;
接到牧可递过来的眼神,贺泓勋跟着凑热闹:&ldo;来&lso;根儿&rso;,老公给你夹。&rdo;
然后,喝酒的宁安磊被呛到了。
似乎就是从这一天起,家属院楼下总有着粗犷的爷们喊:&ldo;&lso;根儿&rso;,晚上别煮饭了,去某某家吃……&rdo;或是:&ldo;&lso;根儿&rso;下楼,散步去……&rdo;
于是,&lso;根儿&rso;这个代名词居然在部队时兴起来了。仿佛谁要是不喊自家女人&ldo;根儿&rdo;,就是不疼老婆的表现。
晚饭气氛很好,贺熹更是懂事地&ldo;批准&rdo;厉行喝两杯。可当他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时,她只能在桌子底下悄悄拽拽他的衣角,小声提醒:&ldo;差不多了,别醉啦。&rdo;
厉行拍拍她的手,又搓了搓脸才说:&ldo;我到量了,不喝了啊。&rdo;
众人哈哈笑,笑够了安基还出损招整人,不依不饶地非要让厉行gān三杯才肯放他一马。没办法,自从厉行调来后一直孤家寡人地独来独往,从来身边就没个人能供他们消遣两句。尤其他除喝酒外的作战能力那么qiáng,谁都不敢朝乎啊。现在qg况不同了,万年光棍已从良,不收拾他收拾谁呢?
可是,三杯下肚厉行就得钻桌子底下了。于是贺熹挺身而出,二话不说替他挡了。
当贺熹端起第二杯的时候,厉行和贺泓勋同时按住了她的手。
厉行心疼了,他逞qiáng地说:&ldo;我自己来。&rdo;
贺泓勋也阻止:&ldo;意思到了就行了。&rdo;
她笑笑,俏皮地说:&ldo;不行啊,我得把政委和安营长敬好了,要不他们得总&lso;收拾&rso;他。&rdo;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厉行再行,某些时候也是需要媳妇罩着的,否则被&ldo;收拾&rdo;得形象全无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