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推开门,迎着晨光奔赴疆场。
宁祺醒来的时候,榻上还残余着昨夜放纵的气息,虽骆玄策顾及他身体,并未到最后,但回想起来也足够脸红心跳了。
身侧早已冰凉,主人离去多时,宁祺唤了声小六,小六候在门外,听了声便马上回应,推门进来。
热烈的光随着小六推门而入,宁祺问:“几时了?”
“日上正午了,公子可要起身?今日初九,殿下吩咐人为公子备了米酒。”小六小心翼翼瞧了眼睡眼朦胧的公子,红唇微肿,不用想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也难怪一向早起的公子竟睡到正午。
想到骆玄策正奔赴边关,宁祺就一阵难受,恨不得明日就天下太平,他的将军班师回朝。
这新婚期还没过呢,就是不知归期的离别。
哀叹之后,宁祺起身,猛然记起骆向端以佳节名义约他福玉楼小聚的字条,就在今日。
等洗漱完毕,小六骤然发觉宁祺变了个人,玄王尚在府中时,公子面上瞧着清冷,但眸子里都是数不尽的温柔随和,这下玄王殿下走了,公子又回了从前模样。
眼里温柔好像尽数随着那人奔赴大漠了。
到福玉楼时,骆向端还未到,宁祺倒也不在意自顾进了雅间,占了上次的位子,撑开窗户瞧着皇城热闹的街市。
皇城百姓向来生活富足,而这些,都是边关战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安宁。
犹记得上次水患,骆玄策归来时的情景,宁祺神色淡淡,却温柔细腻。
骆向端推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宁祺,温柔宁静,周身散发着让人向往的慵懒气息,再搭上那张脸,骆向端无声心跳快了几分。
“玄王今日出征,阿祺怎未去送?”骆向端挨着宁祺坐下来,饶有兴味,一时未注意到宁祺骤然冰冷的神色。
不动声色挪开了些距离,宁祺语气冰冷:“送他作甚?整日瞧着就够糟心的了。”
听这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骆向端扬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宁祺厌恶骆玄策,不知为何,他竟升起莫名的愉悦。
“殿下,那年我在殿前罚跪,最后晕了过去,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去的吗?”
骆向端一愣,显然没弄明白宁祺突然的发问是为何,不过他神色一闪,笃定道:“是宁相入宫接你回去,父皇于心不忍,最后还差了宫里的轿子。”
宁祺心下一沉,这下完全确定了骆向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