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墨,洛捕头的姓,是洛阳的洛。&rdo;
&ldo;这样啊……&rdo;小姑娘&ldo;哦&rdo;了一声,恍然大悟,却还是鼓了股腮帮子,摇头道,&ldo;可是读起来是一样的,也不好。&rdo;
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守在牢房门口的洛马,神色中隐隐带上了几分同情。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那双一向无神的眼里好像也带出了几分温柔的笑意来一般,正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牢房处一阵开关门的声音响起,随即响起的就是陆小凤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一贯吊儿郎当慵懒语调:
&ldo;朱停说,他有一个师兄叫岳青,和他有一样的手艺。&rdo;
&ldo;岳青?&rdo;洛马愣了一下,&ldo;可是岳青十年前就已经得瘟疫死了啊!尸体火化之后骨灰就存放在云间寺里。&rdo;
陆小凤&ldo;哦&rdo;了一声,摸了摸胡子,挑眉道:&ldo;火化啊?那就是死不见尸了?死而复生‐‐也未尝不可啊,嗯?&rdo;
&ldo;哦对了,朱停还说,岳青有个女儿,出生的时候胸前有颗痣,岳青就把它纹成了一个斧头刺青,那就是他们的师门鲁班神斧门的标记,哎呀,不过跟你们说这些也没有用啊,&rdo;陆小凤说到一半,忽然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而后伸手一拍花满楼的肩膀,&ldo;反正,像你们这样粗鲁的汉子,哪里有机会见到女儿家的胸口呢?这件事,还是得我和花公子出马……哦不行!&rdo;
陆小凤余光一瞥,恰好就对上了站在花满楼身侧的小姑娘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想起昨天灰头土脸的经历,背脊一凉,忙不迭地赶紧改口:
&ldo;咳咳,像花公子这样的君子,肯定也是不会&lso;随便&rso;看女儿家的胸口的,所以还是我来吧!&rdo;
陆小凤说着,刻意在&ldo;随便&rdo;那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一边说着,视线一边不停地在花满楼和柳墨归身上来回打量‐‐花满楼不会&ldo;随便&rdo;看,他看起来的时候肯定一点都不随便!要不昨天怎么一说酒就脸红?倒是这个小姑娘……
柳墨归和陆小凤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眼里一片认真:&ldo;花满楼肯定看不见刺青啊!而且……要看女孩子的胸口,我一定比你方便容易的!交给我就好了!&rdo;
小姑娘此话一出,陆小凤立时就是一噎,张了张嘴本能地就要反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花满楼双目失明,他就是想看也看不见刺青的,小丫头是女孩子,要看女儿家的胸口自然比他方便容易,可是……刚对着别人炫耀完这任务只有自己能完成,结果马上就被人一句话堵回去的感觉真的好痛苦啊!陆小凤脸上轻佻戏谑的笑终于是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偏偏看着小姑娘认真的神色,就是怎么都发作不起来‐‐小姑娘多天真啊!提出要帮忙是多认真多热心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呢?!
陆小凤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既上不去也下不来,险些憋成内伤,好一会儿才觉得算是暂时缓过来一些了,一脸沉痛地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ldo;我说你就不管管?&rdo;
花满楼笑,伸手一样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转过头去&ldo;看向&rdo;阿墨,温声道:&ldo;那么找岳姑娘的事就辛苦阿墨了。&rdo;
&ldo;不辛苦,&rdo;小姑娘立时就用力地摇起了头,&ldo;一点都不辛苦的!&rdo;
&ldo;既然已经有了线索,那我们也该走了,去大通钱庄看看吧。&rdo;花满楼失笑,一边说着,一边向蒋龙洛马道了别。
柳墨归用力地点点头应了一声,乖乖地跟在花满楼身侧往大通钱庄的方向走,才刚走了两步,背后就传来了陆小凤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ldo;我说你们俩等等我啊!&rdo;
话音还未落全,随即就是一阵微风掠过,被忽略已久的陆小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了上来,一张脸上满是哀怨,简直比苦瓜还要苦:
&ldo;花满楼,花满楼!你也太不够朋友了!明明说好了是找我帮忙的,居然还和小丫头一起拆我的台!&rdo;
花满楼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但笑不语。
……
大通钱庄的掌柜钱老大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见到花满楼来,脸上的表情又是愧怍又像是终于看到了得救的希望,透着一股欣喜,花满楼才刚走进钱庄,他就带着一个心腹忙不迭地把三人一起引入了隐蔽的内室,随即扑通一声就对着花满楼跪了下来:
&ldo;少东家,出了这样的事,我真是没脸见你啊!&rdo;
花满楼摇了摇头,赶紧弯腰把他扶了起来,语气温和,没有半点责怪和焦急之意:&ldo;钱掌柜不必自责,这本也不是你的责任,最近收到的假银票是不是都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