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琬言倚靠在床边,昏黄的床头灯灯光洒了她一身,像一个朦胧的梦,静谧美好。
&ldo;回来了?&rdo;她平淡的问,目光看向她,这给谢音一个错觉,还以为她是在等自己回来。
谢音坐在床边换鞋,&ldo;你去赌了?&rdo;她问。谢音诧异:&ldo;是的,你怎么知道?&rdo;&ldo;花秀英说的。&rdo;
她心里恨起花秀英来。
&ldo;赌多大?&rdo;&ldo;那些人那有什么资本赌,一两块而已。&rdo;她企图挽回自己形象。
&ldo;我在大学时听说一个女生靠赌,挣了四年的学费。&rdo;程琬言目光锐利。&ldo;那肯定不是我。&rdo;她口气毋庸置疑。
&ldo;睡觉吗?&rdo;程琬言问。&ldo;等我洗个澡。&rdo;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在水汽朦胧中,她看见镜中的自己,脸有些憔悴,眼睛水润清澈,只是眼神却透着怪异妩媚。
她看的心烦,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后出去了。程琬言已经关灯睡了。
她按下旖旎的心思,到另一个床上睡了。
醒来时天还没亮,她拉开窗帘一条缝隙,东方微明,未见太阳的踪影。
她洗漱穿衣,一切完毕后,她坐在窗户边凝视程琬言的睡颜。谢音拧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洒满一室,程琬言像睡美人。
头无意识的瞥向一边,她的唇是淡玫瑰色的,光洁的手臂滑下一边,像垂死。
她意外的兴奋,眼神炽热又怪异。
&ldo;我没有偷窥她,只是在这看了她两个小时而已。&rdo;她无意识的呢喃。
忽然程琬言动了一下,用胳膊遮住眼睛,谢音关掉灯来到她面前,眼神满是爱恋,抑制不住的、在她脸上留恋。
&ldo;站着干什么?&rdo;她语气清明。
谢音后退一步,自然道:&ldo;看你醒了没有。&rdo;
她撑起身上,谢音看见她穿着吊带睡裙,简约的白色。她手扯住下摆往上一提,将睡裙扔到一边,她开始穿衬衫。
谢音微红了脸,眼睛紧锁在她脸上,不敢向下看去。
程琬言倒是一派淡定。
她进了卫生间洗漱。谢音仓皇着转头看天。
东方已冒出了太阳尖,印得她脸通红。天地间被分成两种极端的颜色。
一端红色,一端白色。
白色是肌肤的颜色,红色是她热烈跳动的心。
程琬言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ldo;几点了?&rdo;
&ldo;七点半。&rdo;
&ldo;有人起了吗?&rdo;&ldo;好像没有。&rdo;她说完又后悔了,万一程琬言出去喊人呢?
明显得是她多虑了,程琬言靠在床边安静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