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函柳眉倒竖:“你这小鬼……”
“别吵架。”云叙白轻描淡写地劝了一句,尘函止住话头,把下半句话咽下肚里。
娇淮哼一声,也安分了些。
随着时间流逝,阳光更烈了,为了节约时间,云叙白直接切入正题:“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出李寡妇的死亡原因。”
尘函跟上云叙白的节奏:“不是说没有抓到凶手吗?这是一桩悬案啊。”
“旅馆老板说过,李寡妇的怨灵在镇上晃,是为了找剥了她皮的人,这意味着凶手就在镇上。”云叙白分析道:“我们询问的几个路人,说辞太接近了,像是系统统一安排的台词,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话。”
尘函犹如醍醐灌顶,拍了拍手:“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几个路人说的话确实很像!”
田惮问:“接下来怎么做?”
“分散去找线索。”云叙白嘱咐道:“别走太远,虽然白天怨灵不活跃,但也有出现的可能,都小心点。”
十几分钟后,分散的四人被飘上半空的烟雾吸引,不约而同地聚在一栋木屋前。
木屋面积不大,院子里杂草丛生,搭了个简易雨棚,走廊下面堆满木柴,大门紧闭着,要不是有烟雾飘出,他们还以为这是一栋废弃屋子。
尘函看着破败的小屋,不可置信:“里面有人住?”
“去看看。”云叙白率先踏入院子,屈指敲门:“有人在吗?”
“谁啊?”屋子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木门敞开一道缝,一股子热气从门缝里泄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站在门后,皮肤皱皱巴巴的,眼部有两道眼珠子被挖走后留下的疤,狰狞可怖。
尘函吸了一口冷气,扯了扯云叙白的袖子。
昨晚见到李寡妇的时候云叙白都没有慌张,此时更是面不改色,话在喉头滚一圈,再出口时温柔缱绻,令人如沐春风:“奶奶,我们是从外地来的旅客,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可惜老奶奶不买他的账,嘴里说着“没空没空”,马上要关门。
云叙白把住门,语气不变:“奶奶,是李寡妇让我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老奶奶脸色骤变,跟云叙白较劲的手一下失去了力气:“李……李寡妇?”
云叙白唇角弯起,又轻飘飘地追加一句:“她昨晚托梦给我,让我来找你。”
老奶奶的手微微颤抖:“胡说八道!”
云叙白说:“她说你会把真相告诉我,替她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