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刀时,锋利的刀刃剜入他的指腹,宁嘉浑身一紧,心跳得快,她看到那赤红的血珠从他的指尖滚出,耳朵都红了。
她想要帮他抿去血珠,可也只是设想,只得呆呆地看着他起身将手放在清水下冲净,用绷带裹了,看了看那耳朵上挂着血珠的小白兔,就用布抹去玉雕的血痕。
看着像“狐狸戏兔”,但宁嘉说兔子躲在石头里看狐狸干着急,这图就成了“兔戏狐狸”。
看起来还算灵动。
沈亦承侧头去叫宁嘉来看,想逗逗她,哪知道宁嘉早就跑了,跑到楼上,将一整杯牛奶喝得干净,然后团在床上准备入睡。
宁嘉难得做了个噩梦以外的梦。
沈亦承靠在沙发上,俯视坐在地上的她。宁嘉仰头,和他祈祷,沈亦承回应了她。他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宁嘉蹭蹭他的掌心,随后微微张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第5章
◎男菩萨。◎
宁嘉在梦中将他的双手亲了一番,醒来时腹部一阵疼痛,打开被,只见一片黏腻的血色。
她紧张起来,不是为了生理期,而是为了染脏了沈家的床。宁嘉一想到阿妈的眼神,她还是会烦躁。
她没办法,又没预备卫生巾,可能是昨日的梦的原因,她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因为宁嘉迟迟没有下楼,阿妈在沈亦承身边说:“可能在睡懒觉罢,没心没肺。”
沈亦承瞥她一眼,“阿妈。”
是她做佣人的越线了,阿妈立刻闭嘴,但宁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忍不住想,那她该怎么样,又哭又闹,颓废度日?这样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满意?
她咬咬唇,等沈亦承走了才下楼,她衣物都还没拿来几件,只能沈亦承的衬衣,掖在她的校服裙里,不伦不类,阿妈见了皱眉。宁嘉张口:“阿妈,能劳烦您帮我买点卫生巾吗?”
阿妈刚被沈亦承讲了,这会儿正不高兴,听到这个,便将抹布抛在池子边,将两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然后脱了围裙,穿上鞋出门了。
沈亦承早早就给她涨了工钱,往常要伺候沈亦承一个二少爷,现在又来个大小姐要伺候,阿妈觉得本应该拿两份工钱。
宁嘉坐在卫生间发呆,出于无聊,她还将最近的模拟题拿了过来,低头做着。阿妈终于回来了,将门开了,宁嘉立刻将试卷搭在腿上遮挡。
卫生巾就放在她旁边的台子处,宁嘉刚才忍着凉将内衣洗了,肚子疼极了。她觉得委屈,甚至有点屈辱,但是没办法,宁嘉想着今天就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一些,之前一直没提,是怕沈亦承介意她有小姐做派,但是根据她几天观察,沈亦承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宁嘉换好衣服,看到阿妈在那里不带遮掩地厌烦她弄脏的床褥,宁嘉只好说:“放着吧,我洗。”
肯定是料定宁嘉不会跟沈亦承告状,阿妈真就扔了被褥,没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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