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自从被赶出来后,就再也没收到任何关于家里的消息,工作后也只是悄悄往他妈卡里汇款,逢年过节只能在心里说句节日快乐。
端午节,安晏和齐景平正在家里包粽子。
安晏出的主意,其实也是看到微博美食博主出了教程,脑袋一热就拉着齐景平在超市里买了所有食材。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食材拿出来,有模有样地摆放在餐桌上,糯米,大枣,板栗,咸蛋黄,竹叶
安晏就是三分钟热度,甚至三分钟都坚持不了,对着教程实践了一个就叫苦连天了。
“诶,齐景平,你看这个是这样弄的吗!我怎么感觉视频上弄错了啊?”
“这个怎么弄的啊!”
“呜呜呜,这个粽子它不听话!”
被安排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美味粽子的齐景平只好叹息一声,认命地站起来将安晏身上围裙脱下来给自己套上。
包粽子这个东西不难,主要是安晏是个手残,手工活每一个行的,所以当齐景平快速包好一个并用红绳串好的时候,安晏只能坐在小板凳上发出一阵一阵惊嚎声。
“齐景平!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爸爸爱死你了!”
齐景平把做好的几个先放进蒸格里面,准备先把安晏那张叽叽喳喳的嘴堵上,再继续做给周围邻居送去。
“爸爸?反正我不会在床上喊爸爸。”
安晏选择性耳聋,规规矩矩坐在餐桌上等待开饭,毕竟不能饿肚子,掌勺的是爸爸。
沙发上传来手机铃声响,安晏想也没想就指使齐景平去接,齐景平只好擦擦手上的水,认命地接起电话。
“喂,哪位?”
话筒里传来颤巍巍地中年男声,有些口齿不清。
“是晏晏吗?安晏?”
“我是他爱人,请等一下。”
齐景平和安晏从不掩饰彼此伴侣的身份,所以不管是谁问都只能得到一样的回答。
安晏一听是找他的,担心是顾客打来的,立马从齐景平手里接过电话。
“喂,你好。我是安晏。”
“晏晏是我,爸爸。”
快十年没听到过他爸爸的声音,把手里拿过来一看,陌生号码,难怪发出的短信从没收到任何回复,冷嘲热讽的也没有。
“爸。”鼻腔里似乎堵住了东西,让安晏难以呼吸,血液从听到爸爸两字的时候就开始逆流,现在的安晏大脑完全失控,想不到任何当初的痛苦回忆,只想知道挂念在心上的人怎么样了,“您和妈还好吗?”
“你妈你妈她想见你最后一面,你能回来吗?”
哐的一声,安晏腿软地跪坐在地上,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空洞的眼神向齐景平求助,求他来拉拉自己,他好像要坠入崖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