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会露出这种神情?胸有成竹,一切都不在话下,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顾卿柔冲她眨了眨眼,语气认真的道:“你方才让我想起了我父亲,我曾于清辉月色中,瞧见他在庭院习武,也是那般豪迈热血。”
文时月一个劲儿鼓掌,鼓的巴掌通红,高兴不已。
沈惊晚也孟舒同样都是颂苍生黎民,沈惊晚的妙却绝非虚浮,她身处山野,将老翁的一身热血诉说的淋漓尽致,纵然身处如青纱帐一般的高粱田地,他的心却在塞外久久难归,手持锄镐,仍然怀有他的英雄梦。
恰好在这种边境战乱时,以最普通人的身份地位,诉说了出来,快意恩仇,恣意潇洒,并无战乱中的悲苦。
谢彦辞赢的毫不意外,但是沈惊晚的最后一场压轴却是叫众人惊愕又惊艳无比,他们印象中,沈惊晚除了一张脸,旁的好像都乏善可陈,不温不火。
而今突然赢了书院第一才女孟舒,且还赢得毫无悬念,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第21章嫌弃
贰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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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分了人。
最后只剩帮农户和摘菜的任务,一群人捏着草鞋,只觉丢人现眼,又怒不敢言,皆是埋怨。
文时月看向顾卿柔,理直气壮:“你是倒数,你总不好意思让贺游插秧吧,反正你得陪我。”
顾卿柔伸手戳着她的脑袋:“亏你好意思说,你不能因为你插秧你就拉我插秧啊,虽然我也是插秧就是了。”
顾卿柔却觉得很有意思,自她幼时起顾将军就没少历练她,或送去山上修身养性,磋磨一段日子,或送去崇南老家于外家住上些时日,什么下河摸鱼,上树掏蛋,她都做过。
其实不必拘着小姐的身份,好似烟火不入似的,这些也却是对她来说有了好处,成长成了更加坚定的模样。
文时月一个劲儿点头,应她:“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不过有什么区别吗?”
顾卿柔整个人萎顿下来:“行吧,陪你。”
又冲文时月道:“瞧孟舒那脸,耷拉的都快掉地上了,真开心,今天小晚儿真给咱挣面子。”
文时月点头,看向沈惊晚那边,正在带草帽的俩人,唏嘘道:“可是他俩不见得和谐喔。”
只见谢彦辞手里拿着草帽,眉头紧蹙,阴沉着一张脸,就是不带草帽,一袭挺拔的身形立在正中央,黑色锦袍上暗纹流动。
半晌将草帽丢在树杈上冷声道:“我去种菜。”
真稀奇,他竟然也没辩驳两句?这还是那个骄矜桀骜的谢小侯?
燕君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背影,并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