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穿好衣裳后思来想去,道:“今夜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要进宫的。”
卫国公看了她一眼:“你以为这宫都这么好进?哦,你说一句,他们就放你进去?那还不乱成一锅粥?”
苏氏咬咬牙,满脸郁色:“那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干等着吧?那个顾家将军不是远哥儿的上头么,他家小女又同晚儿交情匪浅,左右卫入宫是常事,你说,我们若是求顾将军”
“不行。”卫国公当即制止,且不说他们一家同顾家交情并不是那么深,加之这等子莽撞之事,顾将军不一定愿意帮。
苏氏眼眶含泪:“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眼瞧着我的晚儿远儿在宫里出事吧?”
卫国公头疼,宽慰道:“还没走到那一步呢,你胡说什么?”
可是苏氏根本不搭理他,哭的更厉害。
卫国公只能撑着站起,旋即无可奈何道:“行行行,我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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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安脚边躺着那斗篷装扮的男子。
燕君安缓缓蹲下身子,将孟舒束起的长发散开。
那宫人迟疑道:“燕大人这是做什么?”
燕君安扫了眼地上昏过去的孟舒,冷冷道:“你只听我的就行,不必多问。”
那宫人便不再多舌。
燕君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粒药丸,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温柔谦逊,冷漠的如同看一只牲畜,直接将那药丸送进孟舒的口中。
旋即站起身子,冲宫人点了点下巴,冷冷道:“趁着现在里面漆黑一片,你不必出声,直接将人送进去。”
那宫人点点头。
看着宫人远去的背影,燕君安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凶狠。
这世上,谁也不许动沈惊晚,谁若是动沈惊晚,他会不择手段十倍百倍的偿还。
想到这里,眼神才缓缓恢复温和与清明。
他拍了拍胸前的灰尘,仍旧是那个一身清明,皎皎如月的燕先生。
他知道,再过半炷香的功夫,承恩殿就会成为戏台子,看戏的人也会缓缓入场。
燕君安缓缓的退到了黑暗处,一身白袍消失在了月色中,直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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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与谢彦辞从树上落回地面,沈惊晚冲谢彦辞道了谢,转身就要走。
谢彦辞却一把拽住她,淡声道:“你去哪里?”
沈惊晚转过身,看着谢彦辞的手,谢彦辞触电一般松开,偏过头看向别处,只道:“你不要到处跑,若是被巡夜的侍卫看到,恐怕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