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急的来回打转:“主子,您说沈二姑娘没事吧。”
谢彦辞没回他,他自己比他还着急,他根本没有心思想旁的。
从前他不信神佛,他觉得神佛不过都是人们在挫败时为自己铸造的借口,能够借以寄托的可怜幻想。
神佛从不渡人。
可是他今日,很想求一求神佛。
用他以后的日子中平安康泰,换沈惊晚的平安康泰。
时不时从里面有小丫头进进出出。
最后一个小丫头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沈惊晚身上穿的被烧灼的衣物。
谢彦辞忽然喊住了她,小丫头一愣:“小侯爷有什么吩咐。”
谢彦辞伸手接过袍子,看着那被烧过的痕迹,艰难的开口:“大夫有说怎么样吗?”
小丫头没吭声。
谢彦辞冷冷道:“说。”
“这,这不好说,大夫说,便是醒了那伤疤且有的在呢,只能看沈姑娘自己了。”
谢彦辞攥着袍子,哑声道:“下去吧。”
小丫头逃也似的走了。
晚上文时月领着苏氏到了安陵候府。
看着床上闭眼的沈惊晚,苏氏的哭的泣不成声,文时月一把扶住苏氏,劝道:“大夫人,大夫说了,小晚儿没事,她”
原本是要劝苏氏,最后竟把自己弄哭了。
苏氏看向谢彦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彦辞没回答。
一旁的文时月道:“是孟舒,孟舒把小晚儿掳走了”
苏氏当即就要去孟府闹,却被秦六拦下:“夫人,孟姑娘已经疯了。”
苏氏泪眼婆娑的看向秦六:“疯了?所以她疯了这笔仇怨就可以一笔勾销是吗?她疯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叫我女儿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生死未卜吗?!”
面对苏氏的诘问,秦六一句话也回答不了。
室内就这么安静了很久。
苏氏丢下烛台,长长的叹息一声,擦去眼泪,哽咽道:“谢过谢小侯的好意,我家晚儿我就带回去养伤了,日后,你们二人还是少些来往才好。”
苏氏只当他是不舍得孟舒,才如此花言巧语,毕竟京都的风言风语不是一星半点。
谢彦辞背对着苏氏,缓缓开口道:“夫人,大夫说了,现在她情况未卜,不好随意挪动,恐怕突生事故,还是先在侯府修养,一旦醒来,在下第一时间禀报与您。”
苏氏缓缓转过身,看向谢彦辞,冷笑一声:“你是在威胁我?”
谢彦辞看向苏氏的眼神中恭恭敬敬,嘴上回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