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远就催促他们各自快些。
顾卿柔的嗓音大喇喇从隔壁传了来:“催催催,又不是着急投胎,你催我做什么。”
沈延远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在那边哐哐敲了两下墙道:“小姑娘脾气别这么大,以后没人要,我又没催你。”
“呸!嫁不掉我就烦你。”顾卿柔叉着腰,索性东西也不收了,隔着墙痛骂沈延远。
沈惊晚收拾好东西,带好门,也就当瞧不见,站在栏杆处等着旁人。
谢彦辞从门内出来,朝着沈惊晚这边走来。
他腰间的玉坠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晃,瞧见沈惊晚时就笑。
沈惊晚摸了摸脸,小声地问:“我脸上有什么?”
谢彦辞摇摇头,仍旧眼角含笑,嗓音温柔缱绻,低声的冲她掩唇道:“没有。”
沈惊晚好奇道:“那你笑什么?”
谢彦辞抿抿唇,摇摇头,一条胳膊随意的倚在栏杆上,整个人都散发着随意舒适的模样,淡声回了句:“就是有些开心。”
沈惊晚没有继续追问,不多会儿,苏年也出来了,将头发竖起髻,用一根玉簪子插进去,一副斯斯文文的文人雅士模样。
朝着他们二人这边走了来,看向沈延远的房间打趣道:“也不知是房间隔音太差,还是延远嗓音太雄浑,直接叫我也听的一清二楚,反倒是他,却是磨蹭的。”
沈延远探头出来,拍了拍微皱的长袍,对着顾卿柔的房间拔高音量道:“真是个乌龟,都带了什么东西,竟要收拾这么久。”
话音刚落,顾卿柔倏然开了门,只见她换了身清透的薄纱衣,沈延远一愣,忙走上前挡住众人视线,问道:“你做什么?!”
顾卿柔才不理会他,摇了摇胳膊上的铃铛道:“你懂什么,你没瞧见这是山庄最时兴的打扮,方才那些路过的胡姬我瞧你眼睛都快长别人身上了。”
沈延远只觉得哭笑不得,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人,干笑道:“再等一会儿。”
旋即一把拽着顾卿柔入了屋子。
再出来时,顾卿柔满脸不高兴,被裹的严严实实。
几人出了逆旅,只觉得一路新奇,顾卿柔瞧见什么都要停一停,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路没走多远,身上此刻已经挂的满满当当,手中东西放不下,沈延远被迫成了架子,他警告道:“别再买了,不然你自己扛着吧。”
顾卿柔这才收敛,献宝似的跑去沈惊晚身边,冲她道:“你喜欢什么?随便挑,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沈惊晚笑道:“不了,哪有夺人所好的道理?”
顾卿柔瘪瘪嘴:“才不呢,我就喜欢都给你。”
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沿途遇上不少的胡姬,蜂腰外露,腰间系着铃铛,手腕上也环佩叮当,一路作响,玉足轻点,路过时只觉得扑鼻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