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懿看着他对自己口口声声的真情表白,觉得可笑至极。越发认为当初的自己是真的愚蠢。
她在钟家战战兢兢的活那么久,却在施伯霖的谎言中栽了跟头。
如今,他还想用那所谓的感情来拯救他自己,岂不可笑?
钟懿从后触碰了下陈生的腰,示意了他一下后自己转身走进住所的大门,而施伯霖想要跟过来,却被陈生无情的挡住。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可看起来清瘦的陈生身手更为敏捷,力量也更强,几番博弈后将施伯霖死死的卡在门外。
钟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施伯霖被陈生赶出了这里,她脚步站定,揭开了旁边柜子里的一排抽屉。
这个里面,是她和施伯霖有关的东西。
本来她不想做的这么绝,可自己不动手,今日被大众所唾弃的就是自己。
经过她这么一搅和,施伯霖那边肯定要费不少的心思去收拾烂摊子。
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毫无瓜葛。
她翻出一些合照,面色毫无波澜的将那些照片剪成了碎片。然而某一张照片上,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坐在一户老旧的木屋前。
院里种满了高大的芭蕉树,炙热的阳光晒的人发白,运动帽下的她面容温柔,嘴角含笑。不远处,就是一只孔雀。
屋前,还坐着一位编织手艺的老人。
这就是当年他们在宛酊陈生的家里,所拍下的照片。
入神之际,陈生忽然走进了屋子,在她身后直勾勾的询问她:“你就是她,当初是你救了我爷爷?宛酊礼小学是你们两个捐的!?”
钟懿转过身,并不否认,正巧手里这张照片还在,所以她递到陈生的面前与之说道:“你想起来我了?”
陈生眼神微转,当他看到照片上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老人时,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他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迅速积满了眼泪,那豆大的眼泪珠子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去世好几年的爷爷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那张笑脸,生生的戳痛了他的心脏。
钟懿没想到他反应会如此大,见他视线停留在老人的脸上,她反应过来,他是为什么而落泪。某一瞬间,她内心的柔软好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掰开,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一些。
这么大一个男人,脆弱的就像孩子。
无非就是为了那些跟随自己时间不长的亲情,一如她,为了陆姨她甘愿受控甘愿委屈。
钟懿伸手替他擦了下眼角,陈生紧攥起那张照片,瞬间退离了好些步子。
他红着眼睛凝视她,质问:“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那为什么……又一定要让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