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年的大赛事,各区都紧锣密鼓的筹备,今年他们难得有了统一战线,任何地方都怕异类,异类的出现就给了一方人民同仇敌忾的借口,各区老大已经开始商量在拳赛的时候给这俩小白脸一些教训看看。
戚言堂和古离阙对这些没有一点安危意识,仍旧脚不点地的在监狱里巡视。
“又进去一个?”
古离阙点头,不住皱眉:
“好像只是咳嗽,没什么要人命的病。”这话他也说的没底,一些大疫开始时不也伪装的像个流感么。
“哥说,那些人的血样已经拿去检查,没查出什么东西。”戚言堂安慰着。
但就怕查不出什么东西,古离阙这么想着,脸上却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戚言堂期间接到了不少来自他父亲和兄弟的电话,戚简仪的他还耐着心听着,他爹他真的没兴趣,往往他说一个字就给挂了,他来这的一切用度都来自他哥。戚繁秦吃着这哑巴亏,一时也不知道是把戚言堂弄出来好,还是让他继续呆着好,他的行踪已经渐渐压不住了,地震后各方媒体都在关注戚二皇子的下落,这几天搪塞记者搪塞的他心情烦闷,难不成直接交代戚二少打了人进了牢,再然后谁看见皇家就指指点点——哦这就是那个打人的皇室。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可暖风没有吹到乌孙山这边,或者巨大的铁闸门内永远的森寒阴冷。日子一天天过去,监狱里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古离阙和戚言堂就一阵心惊胆颤,看着脸色憔悴了不少的古离阙,戚言堂眼里闪过忧心,他没有自己深厚的内力,怎么扛得住这样日益沉重的压力和不规律的作息。
那什么玩意的拳赛他还真没打算参加,要挑衅的尽管来,他一点也不怕,但要是参赛的时候出了什么幺蛾子那可真得不偿失。至于拼势力,来啊,戚言堂眼里冷光肆意,他施施然走在监狱的廊道上,比狱警还坦然,他进来前吩咐过张延军他们,军部的势力正在缓缓渗入,相信这两天就可以见到他们三了。这监狱里的犯人在外面逞凶斗狠,可再狠不也进了这里。
唯一让他忧心的只有古离阙——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出去,狱警们以为他总算决定从这地方出去,差点没感激的痛哭流涕,可他打给了戚繁秦,毕竟戚繁秦能动的资源比戚简仪要多:
“把离阙弄出去,我会留在这里。”他以为拯救世界,再怎么也是国家和军人的职责,古离阙在这没有意义。
戚繁秦没有说话,戚言堂冷声道:
“这不是交易,也不是商量。”
“你难道在命令我?”戚繁秦声音有些不可思议。
戚言堂冷笑一声:
“你可以不答应试试,你不答应我就硬闯了,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那一幕的,这地方困不住我。”
“你别乱来,他们配枪的。”戚繁秦声音也紧张了起来,虽然下过令,但枪支走火什么的也不是闹着玩的。
“先让他们有种开再说,你知道我之前忍是顾忌离阙,但你再把他留在这,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戚繁秦深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头上冒出不少白发,总觉得几天里苍老了不少。
“他同意?”戚繁秦问。
“我会把他打晕,你们让人把他接出去。”
戚繁秦沉默了很久,然后问:
“那里出了什么事?”
“。。。还没有。”但他觉得风雨欲来,压抑得很。
戚繁秦张了张嘴,心里涌起一抹无力,如果可以,他当然也想当一个正常的父亲,有叹息了一声,他妥协道:
“好。”
。。。。。。。。。。。。。
拳赛没有如期进行,可能因为换季,这些日子进诊疗室的人多了起来,但大家都认为那场筹备已久的拳赛还是会开始的,联合监狱没多少娱乐活动,这在这可是堪比在外面国庆一般的盛大活动。
“把我打昏了送出去?”戚言堂才打开他们监舍的门,就听古离阙喜怒不明的声音。这些日子走道里连巡视的狱警都少了,古离阙略带沙哑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听到了?戚言堂觉得很诧异,他一点都没有发现他跟着去。
“我不小心路过监控室。”那专门有设备用来监听犯人打电话的,古离阙翻了个白眼。
戚言堂抿了抿唇,走过来,手指摸上他俊挺的眉骨,他眼窝深陷,唇瓣干裂怎么舔也不见半点好转,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加上下巴冒出的一点胡渣,憔悴的气息完全无法遮掩。他皱着眉拍开戚言堂的手,那双翡绿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我告诉你这会有危险,不是为了你把我弄出去。”
“我知道。”戚言堂低声道。
古离阙眼里飞过怒火:
“所以你是看不起我吗,你觉得我没有跟你并肩的资格?”他音调抬高。